他站在床邊看著她,很快就冷了聲音:“你現(xiàn)在這么說,第二天就會用排斥的表情告訴我,讓我別靠近你。你會跟我說,你今晚是喝醉了,一切都不作數(shù)。張喻,你是不是借著醉酒的名義,來貪戀我對你的好?”
床上的人不再說話,小小的一團(tuán)縮在被子里。對于李涂來說,不太大的一張床,上面的人變成張喻之后,這張床像是放大了無數(shù)倍,顯得她特別弱小跟無助。
只是李涂不能再跟她玩這種曖昧的游戲了,張喻不會難過,走不出來的是他。他討厭這種跟她拉扯的感覺。
李涂很快就拉開門走了出去,床上的張喻思緒依舊有些混亂,但也莫名情緒低落,她總覺得在這個環(huán)境之下,沒什么安全感。
她壓抑著警惕著,似夢非夢,睡著又清醒。以至于她夢到了李涂重新回來,他重重的嘆著氣,然后掀開被子,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
張喻下意識的朝熱源貼過去,李涂喝道:“老實點。”
這一聲,倒是很真實,像是李涂會對她說出口的話。張喻艱難的再次睜開眼皮看了看,面前似乎真躺著一個男人。
“是李涂嗎?”她問了一句。
“不是,是孫赫。”李涂沒好氣道。被她一通攪和,他心煩意亂,換成誰來,這會兒也不可能有好脾氣。
張喻在聽到孫赫二字之后,就往旁邊移開了,半點不靠近他半分。
這自覺的模樣,倒是緩和了李涂煩亂的情緒。他伸手給她拉了拉被子,然后就轉(zhuǎn)身打算休息了。
片刻后,就在他快要睡去的那一瞬,他感覺有一雙手,在他的身后摟住了他,掌心搭在他的腰腹。
李涂的情緒,有一刻陰冷到極點。原來她對孫赫也沒有那么避嫌。
就在他要拿開她的手時,張喻皺眉說了一句:“李涂,你勁小點,胳膊疼。”
李涂眼神復(fù)雜,最后收回了手。
張喻這下子安靜了,李涂也終于能休息了。
再等他醒來,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被張喻不安分的手給弄醒了。
本來對男人而,凌晨這個時候,就是一個比較敏感的時間點。
李涂已經(jīng)忍耐一晚上了,這會兒也不再忍了,從昨天帶張喻回來,他已經(jīng)設(shè)想過,大概率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很自然的就覆身到了張喻身上。
張喻睡間的反抗,在李涂看來,更像是半推半就。當(dāng)然,李涂是絕對不會就這么任由事情就這么糊涂的發(fā)生的,他搖醒了張喻。
張喻意識到事情發(fā)生到什么地步時,瞪大了眼睛,似乎是難以置信:“你昨晚明明說過,對我沒什么想法的。”
李涂并不理會她,他主動,但又沒那么主動,只撩撥她:“你可以拒絕。”
問題是這種不上不下的時候怎么拒絕?更何況李涂是明擺著往讓她拒絕不了的方向上去的。
“不拒絕,你就得承擔(dān)后果,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李涂說。
張喻閉上了眼睛。
李涂打量了一下她的表情,像是在無聲的拒絕。他沒什么感情的笑了笑,只是在他這,無聲就等于默認(rèn)。
凌晨的臥室,壓抑的聲音,安靜而又美好。
張喻心里也很清楚,李涂這就是有心賣弄跟報復(fù),所以她根本說不上話,她也不想說話,全程閉著眼睛。
心里有一個念頭是,李涂果然那方面沒什么問題。在此之前,她多少還是懷疑,李涂是嘴倔,不肯提及傷自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