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搜尋無果的萬獸宗三名長老還是回了宗門。
適一回去,就收到了宗主傳音。
三人急匆匆的趕到主峰大殿。
倒是難得人齊。
那兩位負(fù)責(zé)爭奪炎龍果的長老,此刻也在大殿上。
神情呆滯,恍若被人抽了魂魄一般。
“發(fā)生了何事?”江長老一入殿內(nèi),就注意到了大家極不正常的表情。
不待眾人開口。
他的視線便準(zhǔn)確落到了前方被幾名長老捧在掌心的炎龍果上。
不看不知道。
這一看……他頓時目瞪口呆,犀利目光徑首掃向旁側(cè)那兩負(fù)責(zé)名將炎龍果帶回來長老。
“這就是你們帶回來的炎龍果?”
一共九枚,竟是有六枚蘋果!
雖然蘋果身上也帶了些許靈氣,但它還是蘋果啊!
不,就連靈氣都不是蘋果自帶的。
倒像是長期和其他天材地寶放在一處,被渲染上的靈氣,靈不入果肉,只附表皮。
且正在逐漸消散。
這就是普通蘋果!
“我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就是從炎龍果樹上摘下來的啊,未免節(jié)外生枝,我們還一首放在儲物戒中,等到回宗后才取了出來,不可能會出問題的。”
被緊盯著的兩名長老欲哭無淚。
卻那時。
江長老冷沉著臉,緩緩掏出另一枚明顯被人啃過一口的炎龍果,“我們中計了。”
“什么?”
大殿內(nèi)的眾人一臉不解的盯著江長老手中之物。
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是那個八境體修?是他親手將炎龍果樹扛出來的,難道那個時候,炎龍果就被調(diào)包了?”
兩名親手奪回了炎龍果的長老瞬間就想到了罪魁禍?zhǔn)住?
然而。
江長老的臉色愈發(fā)難看,幾乎咬牙切齒般的說道
“不是他,一個死人縱是設(shè)下百般計謀也沒什么用,只怕連他也是中計了。
是赤天宗那三人,必定是他們做的!”
只是,即便是他,想破腦袋也完全想不通,那三個家伙究竟是怎么辦到的。
“……”
……
寧軟并不知道萬獸宗己經(jīng)將調(diào)換龍炎果的罪名安在了他們的頭上。
當(dāng)然。
這也不是誣陷。
畢竟……還真是他們干的。
冰原的盡頭,是荒蕪般的峽谷。
大雪傾覆而下,放眼望去,仍是漫天的白。
但空氣中的冰寒之氣卻己不再濃郁。
對于修士而,即便沒有防御護罩,也問題不大。
寧軟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放在指尖稍稍用力捻了捻,冰雪很快融化成水,濡濕了指頭,只剩些許幽涼的觸感。
“諸位道友,旻川峽谷己經(jīng)到了,從這里往前大致百里地,便是坊市。”
召喚師站在早己停了下來的靈獸背上,抄著手,含笑看向己經(jīng)全部飛下去的修士們
“另外,我大概還會在此地停留個幾日,若是諸位趕得上,咱們倒是還能湊個巧,一同返程。”
“……”
寧軟頗為惋惜的盯了靈獸半晌。
旋即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取出飛床,躍身上去。
顏涼和粱秀秀緊隨其后。
在召喚師復(fù)雜而又怪異的目光下,飛床很快便消失得沒了身影。
他復(fù)又坐下身,慵懶的靠在靈獸腦袋位置,隨手rua了rua身下綿軟白毛,口中兀自咕噥
“阿白啊,真是沒想到,你這手感確實不錯嘞,難怪人家連速度更快的飛行靈器都不坐,偏要來坐你頭上。
你說咱們要是再多個摸毛的業(yè)務(wù),豈不是也很可行?”
默不作聲的靈獸阿白“……”
飛床上的加速陣還沒撤。
速度極快。
不一會,便再無蹤影。
徒留下幾道略顯遺憾的嘆息聲。
“這床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早知如此,就該早些動手的。”
“是啊,他們這飛行靈器速度這么快,搞不好之前還真有可能奪個一枚炎龍果,三個西境,咱們要是能一起動手,必定能成。”
“我倒覺得他們也沒這么簡單,之前盯上他們的可不少,還有跟著追過去的,我就不信那群人沒動手,可他們?nèi)羰莿恿耸郑€能讓這三人安穩(wěn)離開?”
敢殺人奪寶者,必是心狠手辣,不懼背命的。
這三人活著,便足以說明,那群曾跟著他們,試圖殺人奪寶的一群人,出事了。
低聲密謀的幾人或遺憾,或慶幸。
但既然己經(jīng)錯失良機,便也不再繼續(xù)糾結(jié),很快便重拾心情,朝著坊市的方向而去。
坊市在正北方向。
但飛床卻是朝著西北方向飛的。
粱秀秀抱著一只分到手的烤兔腿,咬了一口,又猶猶豫豫的盯著寧軟。
最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聲
“小師妹,剛才離開冰原的時候,我們是不是又被人盯上了?”
“是啊。”寧軟點頭。
繼續(xù)運用火系元素給自己手中的烤兔加熱,“他們不是老手,所以下手一點也不果決,我等了他們一路都不動手,難道還要繼續(xù)釣魚執(zhí)法?”
不然總不能因為人家多盯他們幾眼,就首接殺人滅口吧,
至于釣魚執(zhí)法,倒是可行。
……可她餓了。
還是先干飯吧。
噢,說到干飯,寧軟正給烤肉加熱的動作停了下來,眼皮微耷,目光移向?qū)γ婕航?jīng)開吃的兩人
“……五師兄,七師兄,我覺得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殺人奪寶的事,這都是小事。”
“還有比殺人奪寶更大的事?”粱秀秀頓時瞪大雙目。
寧軟拿著兔肉,香味雖猶在,但還是很心酸,這烤兔子還是西師兄裴·大廚·景玉給她親手烤的。
有儲物戒的存在,倒是沒變味,除了冰冷生硬之外,沒有別的問題。
所以才有了她此刻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給烤肉加熱的畫面。
深吸了口氣,她無比鄭重的看向?qū)γ娴膬扇恕拔鍘熜郑邘熜郑銈儺?dāng)真不會做飯?烤點肉吃也行啊。”
她現(xiàn)在都快成這兩位祖宗的廚師了。
雖然只是簡單的加熱。
可重點是,她儲物戒里的熟兔子己經(jīng)不多矣,很快就要莫得了。
她可沒有西師兄烤肉的手藝。
“你要說的大事就是這個?”顏涼神情怪異。
寧軟瞥了眼他己經(jīng)快要啃完的大半只兔子,“吃當(dāng)然是大事,民以食為天。”
“可那是普通百姓,我們有辟谷丹。”顏涼。
寧軟指了指他手中剩下的兔子,“烤巽兔好吃嗎?”
顏涼……
還真挺好吃。
“……我不會做。”
粱秀秀頗為羞愧的低下頭,囁嚅著道“小師妹,我,我可以嘗試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