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軟在三歲的時侯,就已經是個人嫌狗厭的孩子了。
雖然是胎穿,但不知道為何,明明思想是成人的,但就是總會像真正的小朋友一樣皮一下。
不搞事,渾身都不舒服。
在夜深人靜的時侯,她也會覺得自已好像確實不太穩重。
但等到次日,穩重是什么?
那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侯,才會反思的東西。
而為了針對她,在一群爹的強烈要求下,她十二爹這位符修與六爹這位陣法師,聯手創造除出了克娃的禁制。
一旦她亂跑,所有的門上,都可能會彈出一道異光。
將她包裹在內。
她不動,異光則不動。
她若是掙扎,異光就會束縛得越來越緊。
然后會隨機冒出個爹,問她下次還敢不敢了。
然而不管她如何回答,反正異光的極限好像也就是那樣了。
束縛得很緊,很不舒服,但不致命。
而且不到一刻鐘,連緊都不緊了。
只是不能下來自由行動罷了。
細數往事,她裹著異光睡著的次數,竟已數之不盡。
時至今日,寧軟才發現,原來打小就困住她的異光,好像沒有極限。
尤其是看著鳥兒第二次被異光擠壓到原地爆炸之后。
她都覺得好慘。
雖然鳥兒沒死,但看它凄慘叫著的樣子,想來還是痛的。
只可惜,它沒有一個會在異光束緊時出現問它下次還敢不敢的爹。
而事實上,它下次也還真敢。
鳥兒第三次復活。
出現在了寧軟面前。
它還是以不可思議的口吻問著與之前差不多的問題“這里是你幻想出來的對不對?”
寧軟搖頭
“這是我家,我已經說過了。”
鳥兒“……”這個人類,實力不強,幻想能力倒是強得超出天際。
然而這一次,它都還沒動。
便見前方那棵比尋常柳樹大了數倍的大柳樹,忽然枝條飛舞。
直接就朝著它抽來。
鳥兒“……”
鳥兒的第一反應便是躲開。
礙于強大的異光,它絲毫沒有低估攻擊過來的柳樹枝。
明明已經很高估了。
卻還是慢了一步。
萬千柳條抽來,它才剛剛動了一下,就直接被生生抽死。
鳥兒卒。
鳥兒再一次復活。
然后又被柳條抽死。
復活……被異光擠壓而死。
復活……被地下種植著的一株怪異花朵生生吞噬。
復活……被房屋中飛出的東西砸死。
復活……被一幅怪異的畫吸入其中。
神特么的畫啊,它明明身處夢境中,為什么還能被吸入畫中的世界?
荒謬!
鳥兒不知道死了幾次。
寧軟也不知道殺了對方幾次。
一個想要試探支撐村子的幻夢極限。
一個想要試探鳥兒的復活極限。
看著半空中變得比下方一整間房屋還要大的鳥兒,寧軟靠在秋千上,笑容真切
“原來也不是無限復活的啊。”
“復活的速度,越來越慢了噢。”
“再多殺幾次,你也是會死的吧?”
鳥兒“……”囂張!可惡!
它也很想這么囂張的將類似的話還給對方。
可這座村子,就像沒有極限一樣,絲毫沒有要崩塌的意思。
還是那么凝實。
凝實到連鳥兒也不由開始懷疑,是不是對方曾經真的見過這樣一座村子?
不。
不只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