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你好像……并不想讓別人知道你這個秘密。”
斯有些糾結(jié),顏晚卿告訴他,不會是打算殺他滅口吧?不會吧?
顏晚卿沖他淡淡一笑,“因為我相信你啊。”
聞,斯壓力很大,還有些不相信顏晚卿的樣子。
顏晚卿也不逗他了,她道:“我只是想告訴你,血榕雖珍貴,但不能直接用,否則會適得其反,你是個純粹的人,我相信你以后也會是一位純粹的醫(yī)者,所以我告訴的也無妨,當(dāng)然,若是你想把這個秘密告訴你爺爺?shù)脑挕?
“我不說!”
顏晚卿話未說完就被斯打斷,他舉著手發(fā)誓:
“我發(fā)誓我絕對不說!我誰也不告訴!”
顏晚卿一笑,并沒有說什么,她看著手上已經(jīng)吃得鼓成圓球的血榕,開口:
“劃開藍沉槿腳底。”
斯照做,一邊劃了一道口子后,顏晚卿將吸足血的血榕一邊放了一個,兩只血榕有小夜明珠那么大,竟就這樣鉆進了藍沉槿的腳板心里面。
斯看著都覺得自己的腳板心疼的離開,腿都有些軟了,尤其能清晰的透過表皮看到血榕在藍沉槿血肉里面滑動,他就更不好了。
他看了一眼顏晚卿,發(fā)現(xiàn)她冷靜的盯著血榕的動靜,蒼白的小臉上沒有一絲不適應(yīng)或者慌亂。
斯都佩服顏晚卿,看著明明是個柔弱不堪的小女子,膽子卻比一般男子還要大不少。
“時間到了!”
忽然,顏晚卿喊了一聲,嚇了斯一跳,斯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顏晚卿拿起一側(cè)燒紅的匕首快準狠的在藍沉槿腳踝處劃了一道口子。
他還沒問她這么做的原因,就見顏晚卿帶上手套伸進口子中掏了起來,沒多時,就見她抓著一條血淋淋的筋扯了出來。
斯幾欲作嘔,但想到顏晚卿一個女孩子都沒事,他就強行忍住了。
“知道血榕的作用是什么了嗎?它可以讓藍沉槿松弛的筋絡(luò)寸斷寸生,然后將老化的碾在一起,要讓藍沉槿能恢復(fù)正常,就得把老化的切了。”
顏晚卿一邊說,一邊動手操作,她拿起一側(cè)消過毒的剪刀,直接剪掉那截明顯沒有了彈性的筋,然后又拉起兩段交界處的筋頭用消毒水清洗消毒,繼而縫合在一起。
她手法細膩到斯震撼,顏晚卿卻不給他多余的震撼時間。
她沖著斯喊了一聲,“愣著做什么?處理另一邊啊,等會兒血榕的藥性過去了,筋絡(luò)就得恢復(fù)老樣子了。”
“啊?我……我來?”
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得好。
顏晚卿眼皮子都沒有抬,說著:
“不然呢?留你下來給我監(jiān)工嗎?”
“可是我……”
斯想推拒的,話說到一半,他自己就停住了,顏晚卿給他機會,他不能做一輩子沒用的人。
而且阿槿能不能站起來,就看這次了。
斯克服了一下自己的心理后,拿起匕首按照顏晚卿的方法就往藍沉槿的另一邊腳踝切去。
切開,他咬牙伸手過去,卻被顏晚卿呵住:
“手套!”
“手套……哦,好!”
他拿起手套戴好,繼續(xù)剛才的動作。
雖然戴了手套,但跟沒戴差不多,手伸進去,明顯的感覺到里面溫?zé)岬挠|感,再加上濃烈的血腥味,斯險些吐了出來。
顏晚卿瞥了他一眼,騰出一只手拿出一顆彎腰捏碎扔在地上,屋子里面的血腥味立馬被一股淡淡的清香覆蓋,斯立馬感覺到好了不少,處理起來也順手了很多。
他很有天分,比蘇老好多了,這可能也是老神醫(yī)這么喜歡這個孫子的原因。
醫(yī)者,對于天分好的人都會格外的珍惜,更何況斯是老神醫(yī)的親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