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心睡相也很好,乖乖的躺著,不像糖糖有時候會睡的四仰八叉。
因為自己是母親,棠恬很清楚三歲不到的孩子有多難教育,他們還不能完全弄懂大人的意思,自控力也很差,糖心這個狀態,顯然教導她的人用過一些非常手段。
所以這孩子的性格總透著點古怪。
莊雪芮給糖心掖了掖被子,“什么時候送她去京市?”
“不急,”棠恬說:“既然秦真真把孩子托付給我,我就有義務保障她的安全,在弄清楚秦家的情況之前,我不會貿然把糖心給他們。”
“我要提醒你,”莊雪芮表情很慎重,“這孩子是個不定時炸彈,最好盡快送出去,別給自己惹麻煩。”
她的懷疑有理有據,只一個秦真真和華裔幫派就夠復雜了,還有可能牽扯到霍家,萬一被霍家當年的仇家知道,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棠恬想了想,“我這兩天會去京市一趟,想辦法見一見秦家人。”
莊雪芮點頭,“行啊,我陪你去,正好去京市見朋友。”
說完瞅著她,“先說好,我跟你哥的事,你不許插手。”
“沒想插手,”棠恬輕聲說:“我自己的事就夠煩了。”
洛鳴凱和莊雪芮的事也是一筆經年的糊涂賬。
癡情少女和花心公子的故事總是差不多的套路,別人捧出一顆真心的時候他不珍惜,人家傷透心失望離開了,他又悔之晚矣。
總結為兩個字,活該。
長途跋涉棠恬也累了,便小心的躺在糖心身邊,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的不安生,因為她夢到商焱和云小婭結婚的場景。
她站在長長的紅毯盡頭,兩個人挽著手朝她緩緩走來。
商焱面無表情的來到她面前,薄唇吐出兩個字。
“活該。”
“你才活該!”
話出口,棠恬猛地睜開眼!
哦,是夢啊。
可她恨得牙癢癢怎么回事?
忽然衣服被拽了下,棠恬低下頭,就見小糖心乖乖的躺在她懷里,正拿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看她。
她明明記得,睡著的時候和糖心隔著一點距離呀?
難道是小姑娘自己靠過來的?
棠恬暫時把那個糟心的夢拋之腦后,把她額頭上的碎發撥開,聲音柔柔的,“醒了怎么不叫我呀?”
糖心搖了搖頭,指著自己的肚子。
她立刻明白過來,下床抱她去洗手間。
可是上完幫她提小褲褲的時候,棠恬留意到她臀部上面好像有幾個不易察覺的小針眼。
她手觸碰針眼,糖心很明顯的緊張起來!小小的身子微微發抖!
棠恬急忙安撫道:“沒事,阿姨給你穿褲子。”
整理好衣服,小姑娘的眼神依然怯怯的,像只被嚇到的小動物。
小孩子的恢復能力是很強的,那么清晰的針眼,說明兩天之前剛注射過,而糖心的反應則證明不止注射過一兩次。
為什么要打針呢?難道糖心身體不健康?
棠恬不是急性子的人,可關系到孩子,她沒辦法冷靜。
她電話約了一個做兒科醫生的老同學,抱著孩子就出門了。
幸好她之前給車子裝了兒童座椅,小糖心乖乖的坐在后座上,不哭不鬧。
到了醫院,棠恬只說給孩子做個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