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恬警告商焱,“認識你的人多,你回車里不許出來。”
商焱挑了挑眉,“好。”
她踩著高跟鞋來到黃友琴面前,“你還敢來見我?”
黃友琴被保鏢攔著,根本近不了棠恬的身。
她瞥一眼圍觀的人們,哭的更大聲,“媽知道錯了,媽媽跟你道歉,你別不認我們。”
說著竟然跪了下來。
周圍熱心腸的大爺看不過去,語重心長的說:“沒有父母哪來的你?再有錢,嫁的再好,也不能忘了養育之恩啊!”
老人的兒子上下打量著棠恬。
意有所指的說:“你這種女孩子我見得多,提醒你啊,有錢人靠不住的,可別為了一時虛榮爸媽都不要了。”
他的話出口,節奏就帶起來了,醫院又以老年人居多,當即你一我一語的指責棠恬不孝順。
黃友琴見有效果,眼里閃過喜色。
她哀求眾人,“她還小,不懂事,你們不要說她了。”
她踉蹌的站起來,期期艾艾的望著棠恬,“不要給大家添麻煩,我們上樓聊好不好?”
棠恬耐心等她表演完,才一臉哀戚委屈的說:“是我不想認你們嗎?我說過多少次,地下賭場不能開!可你們眼里只有錢,根本沒有我和弟弟!”
周圍一片嘩然!
黃友琴臉色大變,“什么地下賭場啊,我聽都沒聽過!你聽誰說的!怎么能胡說八道!”
棠恬妝模作樣的擦擦眼角。
“你們聯手做局坑了人家的錢,人家把弟弟綁架了,您跟爸爸又不肯給贖金,害弟弟被人捅了一刀,您都忘了嗎!”
黃友琴更慌了!
見有人拿手機對準她,連忙抬手捂住臉。
“她胡說的!我沒有開地下賭場!”她邊往后倒退邊說:“你個不孝女,不想認就算了,還誣賴我!我要去死!”
她轉頭跑向電梯!
棠恬卻不想這么輕易的放過她,她遞給豐煬一個眼色,他立刻沖上去攔住黃友琴。
黃友琴掙扎著,“放開我!”
棠恬凄婉的喊道:“媽!您不能去死啊!”
她上前抱住黃友琴的胳膊,趁她沒反應過來,一把拽住那串澳白珍珠往下一扯!
“啪嗒!”
碩大圓潤的珍珠脫線,滾落一地!
黃友琴想跑,可是她舍不得重金購置的澳白珍珠,甩開棠恬,狼狽的蹲下撿珍珠。
有人撿到了,拿起來一看,“哇,這么高品質的澳白不便宜吧。”
旁邊的說:“何止哦,你看她身上穿的可是g家當季成衣,腳上那雙鞋子就兩萬多。”
“開地下賭場真有錢啊,不知道坑了多少人。”
“要不要報警?”
黃友琴恰好蹲在旁邊,聽到要報警連忙擺手,“不要報警!那死丫頭胡說,我、我一個鄉下人知道什么是地下賭場啊!”
可人家根本不信,這通身的打扮哪里像鄉下人。
黃友琴不敢待下去,甚至剩下的珍珠都不撿,慌不擇路的跑進電梯。
人們看完熱鬧,三三兩兩的離去。
豐煬接到電話,往商焱所在的車子方向看了一眼,接起來嗯了聲,便吩咐保鏢去找剛才拍視頻的人,請他們刪視頻。
棠恬撿起一枚珍珠,若有所思。
黃友琴明知自己不待見她,還湊上來,難道只是為了鬧一場?
路過剛才那位大爺,老人語重心長的說,“遇到這種不靠譜的父母,你也不容易,可是你也得潔身自好啊,不能給人當小三,毀了自己一輩子。”
棠恬哭笑不得,沒打算向陌生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