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機場人聲熙攘,廣播的甜美女聲回蕩,有人即將分離,有人準備重聚。
棠恬嘴角揚起淺甜的笑容,“乾海,不僅有商焱。”
莊鶴定定的看著她,忽然笑了,“你不是小孩子,我支持你的決定。”
棠恬眉眼彎彎,“謝謝莊鶴哥。”
那笑容落在莊鶴眼里,實在可愛,就算不笑,俏生生的站在那兒便賞心悅目,若能跟她說幾句話,莊鶴能開心很久。
三年就像一個夢,大夢經年,他以后恐怕很難見到了。
他想揉她的頭發,手抬到一半又放了下來。
“好吧,我在英國等你。”
她要回去接糖糖,不過要等洛徵庭出院。
送走莊鶴,棠恬走出機場便看到了停在路邊,十分扎眼的新款賓利。
車型很奢華漂亮,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圍觀。
棠恬看了一眼,車牌號好像是她的生日?
她搖搖頭,快步走到公路對面的停車場,去開她新買的路虎。
車剛啟動,西裝革履的黃續便出現在車前,笑容比今天的太陽還要燦爛。
“棠小姐,先生說這輛車太高了,不適合帶孩子,那輛賓利是先生送您的禮物,全球限量十臺,訂車都要提前半年,他特意高價從朋友手里搶來的,剛下船就巴巴兒送到您面前了,這份心意多讓人感動啊。”
棠恬胳膊搭著窗戶,巴掌大的小臉架著一副黑超,“錢對他來說,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他每年去沙漠玩壞的車還少嗎?他以為我會稀罕?”
“你去告訴他,現在少出現在我面前比較好,說不定我會忘了他做過的那些事。”
“棠小姐……”
不等他說下去,棠恬便開車走了。
黃續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屁股,嘆道:“老板為了您,已經玩不了車了,您不知道嗎……”
棠恬先回醫院陪爸爸,又在醫院停車場見到了黃續。
她無奈了,“你怎么陰魂不散的呀。”
黃續笑容可掬的捧上一串鑰匙。
“聽說您決定搬出來,這是老板送您的房子,位置就在洛家的別墅附近,方便您探望父母。”
“用不著他送,我買得起,”棠恬很認真的說:“讓他不要做這些無聊的事情,很煩。”
棠恬往住院部走,黃續又跟上來,孜孜不倦的勸。
“老板是做錯了,但是您總得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呀,現在人不給見,東西也不收,以您在他心里的重要性,現在心里肯定跟油煎火燒似的。”
棠恬頭也不回,“那是他咎由自取。”
“你回去吧,我會跟他說別折騰你了,沒用的。”
黃續很狗腿的說:“您看,您都能體諒我的辛苦,為什么不體諒下老板呢?”
棠恬停下腳步,美目斜睨著他,“別蹬鼻子上臉!走!”
黃續怕惹惱了她,不敢再跟上去,苦著臉看她走遠。
商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黃續匯報完,小心翼翼的看一眼落地窗前站著的男人,感覺后背都濕了。
商焱摩挲著手里的照片,女孩明媚的笑暫時安撫了他的焦灼。
“知道了。”
這三個字好像一道特赦令,黃續松了口氣。
“您之前太著急了,慢慢來,棠小姐心里還是有您的。”
“怪我,”指腹撫過女孩的臉頰,商談目光沉沉,“最近不要打擾她,等我處理好手頭的事。”
光明正大的追回她。
兩天后,洛徵庭終于得以出院。
棠恬親自開車送他和喬沁回家。
喬沁納悶,“這輛車也太英武了點,像個男人。”
棠恬驕傲的看著后視鏡里的媽媽,“我本來就喜歡這種。”
她第一輛車是十八歲的時候,洛鳴凱送她的成人禮。
一輛粉色的甲殼蟲,前車燈貼著忽閃忽閃的長睫毛,車頂還黏著碩大的蝴蝶結,車里貼滿粉鉆。
直男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