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恬聽到動靜立刻翻身做起。
“誰!”
借著朦朧的月光,那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緩緩靠近床邊。
棠恬震驚之余,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爬到床邊,使勁掐了下那人的大腿。
大手握住她的手腕,低沉的笑道:“小壞蛋做什么?”
棠恬喃喃:“不是夢啊……”
她的下巴被捏住,面前高大的男人彎下腰來,在她唇上吮了吮,“看來,寶寶經常夢到我?”
她輕輕嗯了聲,“你怎么回來了?”
商焱撫摸著她細綢般的長發,“聽說,你遇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當然要回來。”
棠恬環住他的腰,臉埋在他懷里,蹭了蹭,“你說的是我差點被精神病害死,還是被人背后議論是棄婦?”
他的手一頓,啞聲說:“對不起。”
“對不起就完了?”棠恬仰起頭,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幸虧我機靈聰明跑得快,而且運氣好。”
她咧嘴笑道,“否則,你回來就見不到我了。”
她用若無其事的語氣,說著讓他心碎如絞的話。
她在怪他。
許久,商焱緩緩的說:“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棠恬離開他的懷抱,將臺燈打開,“那是你的親生母親,你又能怎么樣?”
她抬起眼,看到他上著夾板的手臂又忍不住心疼。
“還疼嗎?”
她小心的解開他的襯衫,鎖骨的位置有一道縫線的痕跡。
那是鎖骨骨折打的鋼板。
又見他仿佛瘦了一點,深埋在心底的那股怨氣瞬間消散于無形。
“沒好好吃飯嗎?”
商焱一顆心被她攪的酸甜雜糅,他單手環著她的腰,“你不在,我吃什么?”
說著,便吻上她的臉頰,順著下頜輾轉到脖頸,扯開她真絲睡衣的吊帶。
熟悉的沐浴乳味道混著她身上的甜香,壓抑了許久的思念化作對心愛之人的渴望。
睡裙滑落,棠恬怕碰到他的傷口,不敢動,“你先養好傷……”
商焱低垂著深邃的眸子,臺燈下欣賞妻子近乎完美的身體,眸底黯光灼灼,“我只是胳膊受傷。”
他吻了吻她的唇,輕聲哄著,“乖一點,我待不了多久。”
棠恬詫異,“你還要回美國?”
“嗯,”商焱單手將她抱起來,坐在沙發上,“五點的飛機。”
現在已經凌晨十二點多,
棠恬眨眨眼,“那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下飛機,”商焱輕吻著她的鎖骨,暗啞的開口:“我很想你。”
來回三十個小時的折騰,只為看她一眼?
棠恬沉默半晌,喃喃道:“你是不是瘋了?”
他的呼吸有些粗,“對,只有你能讓我平靜。”
臺燈氤氳的光影之下,沙發上的兩道影子糾纏許久。
云收雨歇,她無力的靠在他沒受傷的右肩,口中呢喃:“第一次這么累。”
商焱不知饜足,輕啄著她的唇瓣,“主動和被動的區別。”
“……”
他抬起頭,盯著她含水的眸子,“即便是我的母親,也不可以傷害你。”
原本旖旎的氣氛平添一抹肅殺!
他說:“記住,誰招惹你,就把名字記下來,我會讓人處理。”
薄唇微揚,“或者,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可以反擊,就像你對孔蕓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