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哥幽暗的眼睛被她一句話點亮了。
“秦真真沒死?她現(xiàn)在在哪里?”
棠恬半真半假的說:“在英國一家面包店里。”
“她好像是逃出來的,我們只打了一個照面,她就被人帶走了。”
隋哥鷹隼一般審視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他沉沉的問:“那些是什么人?”
棠恬搖了搖頭,“我只知道那些人有槍,具體是做什么的,就不清楚了。”
隋哥問:“她對你說了什么?霍赟之在哪里?”
棠恬:“我們只在很多年前有過一面之緣,最多算眼熟,她怎么會告訴我那么隱秘的事啊。”
隋哥的眉頭皺了起來,“那你剛才為什么要說,你知道霍赟之的下落?”
棠恬無辜的眨眨眼,“我騙他的,我也想活呀!”
他似乎很失望,眼中的光被吹滅,歸于無邊的黯淡。
棠恬安慰他,“霍赟之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應該還活著,只是不能露面罷了。”
隋哥極輕的笑了下,再抬眼時她看到了撲面而來的殺意!
“你既然猜到我的身份,又親眼看到我殺了虞昌寧,很抱歉,我也要活命。”
他扯過鎖鏈,作勢要往她脖子上套!
棠恬急中生智,“你死不了!”
“只要我告訴商焱是你救得我,哪怕你是霍赟之的人也能活命!”
見隋哥動作頓住,似是在猶豫,棠恬心中一喜再接再厲,“你曾經(jīng)是一名保家衛(wèi)國的軍人,走投無路才會為虎作倀,和自己的信念良心相悖,你一定很痛苦對不對?”
她細細觀察著他的表情,“出去以后,我不保證你會過的多舒服,至少不會再經(jīng)受良心的譴責。”
隋哥深深的看著她,忽然戲謔的勾唇。
“我不相信你。”
……
京市表面上風平浪靜,水面下已經(jīng)翻了天!
虞老出手,天眼系統(tǒng)很快定位到綁走棠恬的那輛車!可找到車子在城郊廢棄工廠找到的時候,已經(jīng)人去車空。
警察在車里找到棠恬已經(jīng)關機的手機。
商焱發(fā)現(xiàn)她新?lián)Q了手機殼,下面還吊著一串花里胡哨的吊墜,借著手電筒的光,吊墜金屬片上可見“tt愛心sy”的銘刻。
是她在文化街新刻的。
這時警察走過來,“商先生,我們在車里發(fā)現(xiàn)了一束頭發(fā)。”
透明證物袋里,赫然放著手指粗細的一束長發(fā)。
黑色,沒有染燙過,長短也符合。
警察說:“初步斷定頭發(fā)是暴力扯掉的,但是否您愛人的頭發(fā),還需要檢測。”
商焱漆黑的眼睛定定的注視著那束頭發(fā),聲音粗糲沙啞,“你是說,她有可能被暴力對待?”
“商先生別急,”警察察覺到他臉色不對,“不排除掙扎中不小心扯掉。”
可商焱已經(jīng)聽不進去任何話。
他小心的將那束頭發(fā)放進西裝內(nèi)側(cè)口袋里,警察想阻止,被同事拽了一把,示意他別多事。
理智壓抑著眼底噬人的風暴,他大步往身后的車子走去。
黃續(xù)接完電話迎上來,“虞昌寧的情人吐口了,他在京郊還有一套秘密別墅,我們的人已經(jīng)在去的路上。”
上車,商焱從車座下面拿出一把手槍。
黃續(xù)回頭看到,神情一凜,“老板,他畢竟是虞家人。”
修長的手指撫過幽冷的槍身,側(cè)臉晦暗不明,“一樣的,死了還給虞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