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害了二舅舅的人。
沈夭夭在余落蕊懷里瘋狂的撲騰著,生怕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活躍的心聲像一顆巨石,砸落余落蕊原本平靜的心房,掀起驚天駭浪,讓她坐不住的晃了晃。
怨不得查了這么久,卻連蛛絲馬跡都沒找到,原來那人早被關(guān)在了大牢里。
她深吸幾口氣,才勉強(qiáng)壓住激蕩的心情。
“這人犯了什么罪?”
京兆尹眼底閃過絲詫異,沒想到她會(huì)對(duì)這個(gè)犯人感興趣,不過又立刻恢復(fù)成討好的笑,“偷盜!”
“夫人若是想要見見此人,下官愿從中安排!”
面對(duì)京兆尹的示好,余落蕊并沒有拒絕。
“好,那就有勞您了。”
“您這是說的哪里話,能為夫人效犬馬之勞,是下官的榮幸。”
京兆尹的辦事效率很快,下午就安排好了一切。
……
馬車緩緩?fù)T诰嚯x牢獄一條街的小巷子里,下去之前余德利壓了壓復(fù)雜的心情,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妹妹,你有把握能成功嗎?”
瘋馬的主人雖然找到,卻有口難。沈涼那畜生又是那般的詭計(jì)多端,此事恐怕沒他們想象的那么簡(jiǎn)單!
余德利蹙眉,眼神中充滿擔(dān)憂。
要是還不能找到確鑿的證據(jù),證明這一切都是沈涼從幕后指使,那他們的努力就白費(fèi)了,更別提讓落蕊和那畜生義絕……
“二哥,放心吧!我相信老天爺是公平的,絕不會(huì)放過一個(gè)有罪的人。”
余落蕊朝余德利投去堅(jiān)定的目光,字字鏗鏘有力。
“涼親、窩、相信、泥!一定、闊以、滴!”
沈夭夭從她懷里伸出小腦袋,軟乎乎的聲音卻充滿力量。
“嗯,有我們乖寶開口,一定能順順利利的。”
余落蕊冰冷徹骨的目光落在沈夭夭身上時(shí),才稍稍柔和下來,她從身旁拿過準(zhǔn)備好的斗笠戴好,緩緩下車。
她本以為自己能很好的控制情緒,可是在看到那個(gè)害了二哥殘疾多年的兇手時(shí),胸口隱忍壓制的仇恨和怒火還是沒忍住,‘砰’的一下徹底爆發(fā)。
看著被獄卒押著跪在面前的男人,余落蕊控制不住憤怒,全身劇烈的顫抖著。
就是他,害的二哥差點(diǎn)丟了性命!
哪怕勉強(qiáng)撿回一條命,卻也落下殘疾,那段時(shí)間他雖然嘴上不說,心里卻備受折磨。
十幾年的寒窗苦讀,明明離夢(mèng)想只有一步,可卻前一天被生生擊碎。
這種打擊,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要不是有乖寶,二哥恐怕這輩子都再也站不起來,臨死前都會(huì)帶著這遺憾……
余落蕊心疼的瞥向余德利,目光再次落在男人身上時(shí),眼底的恨意仿佛要將他吞噬、撕碎。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毀掉的是什么?你怎么敢、這么敢的!”
她越說越激動(dòng),沖過去照著男人的臉猛扇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