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要到公司一樓簽個快遞,可轉眼穆棉已經跑出卓盛。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秋天的雨淋在身上涼颼颼的,穆棉冷得抱緊自己,迎著越來越大的雨勢不顧一切往前走。
臉上不知是雨還是淚,模糊了她的視線,連同雨幕中的這座城市也越發(fā)模糊。
穆棉突然覺得這座生活了二十七年的城市都變得陌生起來,原本就是鋼筋水泥塑造的世界,她卻那么天真的一直默默期待著可以給她帶來溫暖的撫慰。
耳畔,傅硯池方才那些冷若冰霜的語仍在不斷盤旋,穆棉終究是沒有辦法再迎著狂風暴雨向前,她停下腳步,雙手捂著淚雨交織的臉龐慢慢在路邊蹲了下來。
直到經過的一輛黑色邁巴赫戛然停下,車子里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眼認出了蹲在雨中哭泣的身影。
沒有任何猶豫,男人烙著傷疤的那只手臂果斷推開車門,撐著一把黑色大傘走向了穆棉……
卓盛集團,
傅硯池坐在辦公室沙發(fā)里抽著煙。
縹緲煙霧籠罩著他神情陰郁的臉,幽暗的眸子一直緊緊盯著面前茶幾上那張陳舊的報紙。
“傅總!”
許衛(wèi)行色匆匆的走進辦公室,看到自家主子臉色很不好,他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匯報出剛查證的一些事:
“按照您的吩咐,我剛剛去找醫(yī)院檔案部的負責人幫忙查了一下,確認您的確在二十六年前于一場爆炸事故中,因頭部受傷導致失憶,您父親傅博翰就是在那場爆炸中當場身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