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即便知道被人坑了,也不敢隨意向人求助。
“你現在覺得糖寶欺負你,可你放任那些符紙害人的時候,可曾想過,他們也如你現在這樣無助絕望?”
小奶音里沒了軟萌之意,滿滿的只剩下了冰冷。
錢英俊冷嗤:“要是想過,就不會做這樣的事了!”
“也是。”唐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那個剛滿二十的大哥哥,在底下見到自己媽媽的時候,應該比你還要痛苦的多。”
聽到這話,錢英俊喉嚨一哽:“寶貝你……”
都知道了?
“恩。”唐糖點點頭:“二師兄送他走的時候,糖寶察覺到了二師兄身上殘留的余念,卜了一掛。”
余念里甚至都沒有怨念,只有不甘、懊悔。
不甘他不能繼續保護自己媽媽。
懊悔他走路的時候,為什么沒有看著點路。
可……
可其實,他并沒有出錯!
錯的是害人的人!
一念至此,那雙烏溜溜葡萄般的,總帶著笑意的眼眸,布上了一層冰霜:“念你身上仍有功德,糖寶不會要你性命,但你這身修為,不能再留了。”
“而且,你要臥床數月,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
話落,那火蟒氣勢更加凌厲起來。
田貅拼盡全力躲避,也幾次被它燒傷。
身上衣服臟亂不堪,頭發也燒焦了好幾處。
他氣惱道:“是那些人自己有了貪念,這與我何干!”
“既然動了貪念,一應后果,就應該承受!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天上也不會掉餡餅!”
“騙人者無錯!錯的是被騙之人的貪念!”
吼叫的嗓音都嘶啞了。
唐糖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好半晌才冷聲道:“冥頑不靈。”
小奶團子雙手掐訣,周身氣息陡然冷厲,一雙漆黑的眼眸逐漸染上了金光。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身影突的從后院兒方向飛了過來。
那人落地,便甩手扔出數道符紙,陣法立成,將火蟒牢牢困在陣法之中。
他這才松了口氣,看了眼狼狽不堪的田貅,臉色一沉:“徒兒,過來。”
田貅大喜:“師父!師父您終于來了!”
“別怕,有師父在這兒,誰也傷不了你。”熊清榮安慰道。
田貅四十多歲的人,險些因這一句話掉下淚來。
他深吸口氣,快步走到熊清榮身后:“徒弟給師父添麻煩了。”
“無妨。”熊清榮說完,轉頭看向唐糖:“哪來的小娃娃,敢在異研會里作亂!還傷我徒弟,當我異研會無人嗎!”
司向陽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上前拱手道:“熊長老,此事是……”
不等他說完,熊清榮一記冷眼甩過去:“老夫沒有問你!便是你被會長看重,也輪不到你在我面前放肆。”
司向陽:“???”
不是,熊長老有病吧!
他只不過想說一下事情,怎么就成放肆了?
錢英俊:“老東西你有病吧?你吃耗子藥了,火氣這么大?沒事多吃點苦瓜敗敗火吧。”
司向陽:“!!!”
從今往后,錢師兄便是他的嘴替!
“錢英俊,巫宇的徒弟。”熊清榮上下掃了眼錢英俊,意味不明道:“難怪……”
錢英俊:“???嘿你個糟老頭子,你有話說話,少擱這兒陰陽怪氣的,仔細我抽你!”
“那就試試。”熊清榮上前幾步:“剛才打我徒弟,不是打的挺開心的。也讓老夫領教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