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頭上薅了把頭發。
唐糖:“嘶……”
這得多疼啊。
男人捏著頭發,在地上拼湊出幾個字‘打死我’、‘為什么’。
賴傳挑眉:“嚯……”
不會說人話,會寫文字?
“為什么不說話?”他不理解:“總不是為了薅頭發吧。”
男人張開嘴,指了指舌頭。
又薅了把頭發,在地上拼湊出‘沒了’的字樣。
“什么沒了?舌、頭沒了?這不好好的……”
話沒說完,賴傳臉色微沉。
這個男人的舌、頭是完好的,那就是狗的舌、頭沒了?
這個男人把狗子打死,還把狗的舌、頭割了?
也不對啊。
舌、頭沒了,剛才汪汪叫的挺好啊。
“是牙齒沒了嗎?”唐糖問道。
男人瘋狂點頭:“汪!汪汪汪!”
“你想怎么收拾這個人?”賴傳打量著男人。
男人歪著腦袋,重新薅了頭發,拼出‘為什么’三個字。
賴傳沉默的看著地上的三組頭發拼出來的字,其中兩組是‘為什么’。
他抬眸看了眼男人中間血呼啦擦的地中海,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
狗狗能有什么壞心思,狗狗只是不會說話而已。
薅,多薅點。
不過……
斂了斂心神,不理解的擰眉:“為什么?什么意思?”
唐糖:“你是想說,想問問他,為什么傷害你,是嗎?”
男人點點頭。
賴傳:“……”
他嚴重懷疑,唐糖有跟萬物溝通的外掛!
煩死了!
這是怎么領會的啊!
唐糖:“可是你這樣附身,也沒辦法問他啊。”
男人歪著腦袋,搖頭。
唐糖:“不能放他自由?”
男人點頭。
唐糖:“他會跑掉?”
男人點頭。
賴傳:“……”
麻木了。
糖寶就是有外掛!
一直躲在門店內的岳海旺,看著唐糖、賴傳和門店外的‘臨時看門狗’聊的很好。
才小心翼翼打開門,緩慢朝他們走來。
“賴先生,糖寶,我已經聯系了這個人的兒女,他們應該在來的路上了。”
“這個人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唐糖:“挺好的啊。”
岳海旺從二人中間的空隙,看向那個男人。
頭頂上禿了一片,滲出的血珠子,從額角往下流。
岳海旺:“……”
這叫……挺好?
男人聳了聳鼻子,從唐糖和賴傳中間爬過去,來到岳海旺面前。
在他身上這聞聞、那聞聞,用頭親昵的曾岳海旺的腿。
喉嚨里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岳海旺雙手舉高,做投降狀,一動不敢動:“什么情況?”
“它好像很喜歡你。”唐糖解釋道。
岳海旺:“……”
賴傳:“嘖,好福氣。”
岳海旺快哭了。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但他不敢說。
只能僵硬著身體,央求的看著一大一小二人組:“幫幫忙,把他弄走。”
被一個大爺這么對待,他……
感覺自己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