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段好打車,王甜隨手就攔了輛車停下。
王順興把父親王輝往后座一塞,自己轉身坐進副駕駛位置。
沖著王甜催促道:“上車,回家。”
王甜看著被王輝褲子沾濕的坐墊,嫌棄的撇了撇嘴:“要不你們坐車回去,我走著回,順路給你們買點菜……”
“家里沒菜吃?”王順興微微偏頭,倒三角眼瞇瞇著:“平時回家什么都不買,這會兒孝順起來了,顯著你了?”
“趕緊上車,別廢話。”
說完,直接將車窗關上了。
王甜無奈的鉆進車里,小小心的避開濕、漉、漉的坐墊。
整個人幾乎是蹲在前后排中間縫隙上的。
十多分鐘,父子三人回到家里。
小院兒五六十平的樣子,貼著墻擺了幾個銹跡斑斑的大鐵籠子。
每個籠子里,都關了好幾條狗,其中不單是田園犬,還有些金毛、拉布拉多、柴犬等寵物犬,泰迪、博美也有幾條。
甚至還有帶著項圈的。
水泥地面上噴了水,也依然有殘留的斑駁血跡。
角落和下水口處,還夾雜了些顏色不一的毛發,以及不知名的東西。
只是,這么多條狗,卻沒有一丁半點的叫聲。
就連素有潑婦外號的小型犬,也都盡可能的蜷縮著身體。
看著臟亂差的院子,王甜的嫌棄顯而易見的掛在臉上:“哥,怎么不搬到小區里面住,這兒多臟啊,破破爛爛的。”
他們家的老房子挨著馬路,前段時間動遷了,賠了房子和錢。
好好的小區房不住,非要在村兒里租破爛平房住,不知道腦子是有什么問題。
“還有這血腥氣,也太重了吧。”
她捂著鼻子,四處看看:“這房子才租了不到兩個月吧?你到底宰了多少狗?”
“我賣狗肉的,不宰狗,宰你?”王順興頭都沒回的懟了句。
將掛在墻上的防水待袖圍裙套上,又換上膠靴:“小區小區,你就知道住小區。”
“小區有什么好的?住小區里面,地方小不說,事還多。”
“還有那些唧唧歪歪的圣母們,我這賣狗肉的營生怎么做?”
從頭到腳都換上防水裝備后,摘下墻上煮過的藤條。
對折后拿在手里抻了抻,看著狗籠子發出怪笑:“來吧,讓我看看今天你們誰中獎。”
隨著他靠近籠子,籠子里的狗開始動了。
一個個緊挨著想往后面躲,可籠子里攏共就這么大點空間,躲無可躲。
見狀,林順興笑的更開心了:“還敢上我爹的身,不是挺厲害的?這會兒知道怕了?”
他站在狗籠子前,隨機挑選出一條中型犬,拽著尾巴扯了出來。
“去,把咱爹叫醒。”沖王甜說著。
王甜奇怪道:“做什么?”
王順興:“讓咱爹身上的那個小畜生看看,我家里不是它能作妖的地方!”
被抓出來的中型犬瑟瑟發抖的匍匐在地上,嚇尿了。
它顫巍巍的蹭著王順興的腳,討好的舔他的鞋。
王順興看都沒看,一腳踹腦袋上。
百十斤的狗,被他一腳踹出去半米多,嘴里當即就見了血。
王甜早已習以為常,晃了晃王輝的胳膊:“爹?爹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