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侯府雖然自請削了侯位,可依舊與其他世家同氣連枝,因此慶王才會拉攏他。如果他站到英王那頭,可是很大的助力。
嘖,他為北金能有一位英明的新君而盡心盡力,說來有點諷刺啊!
下午,教武堂的學生們都離開后,嚴暮挑著擔子往后山走。后山山泉的水甘甜,所以練兵場水翁備的是山泉的水。
教武堂很大,好在練武場靠近后山,他出了教武堂,穿過一小片林子,沒走一會兒就到聽到了叮咚的水聲。
林中四下無人,嚴暮走到山泉前,彎腰正盛起一桶水,猛地發(fā)覺不對,再仔細一看,這水竟有些發(fā)紅。
他放下水桶,順著水流往上看,山泉口還在上面。
稍稍遲疑,他朝山上走去,越往上水的顏色越紅,遠遠的他看到山泉口,同時也看到旁邊躺著一個人,像是一個女人。
他跑過去,果然是個女人,而且衣不蔽體,滿身都是凌虐的傷痕,尤其是下面。嚴暮皺緊眉頭,再看女子的臉,覺得有些熟,再仔細一想,不由吃了一驚。
秦珍珍,襄陽侯府的姑娘,秦書意的妹妹!
這邊秦書意騎馬離開教武堂,經(jīng)過往山上走的那個岔口時,掃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躲到了樹后。他跳下馬,大步走過去,一把抓住那人胳膊,這一看竟是自家的丫鬟。
“橙月,你怎么在這兒?”
橙月見到秦書意,滿臉慌措,“奴婢……奴婢……”
秦書意皺眉,“姑娘呢?你是她的貼身丫鬟,她也在這兒吧?”
“姑娘她……”
見橙月磕磕巴巴的,秦書意察覺到她肯定有事瞞著他,當下怒喝一聲:“天色已經(jīng)晚了,還不快說實話,若姑娘遇到危險,我定饒不了你!”
橙月嚇得不輕,趕忙道:“姑娘去了后山。”
“后山?她去后山做什么?”
橙月?lián)u頭,“這個奴婢真不知道,她只是讓奴婢在這里守著。”
秦書意顧不得多想,趕忙騎馬往后山去了。
嚴暮彎下腰,用手試探了一下秦珍珍的鼻息,已經(jīng)沒有了,致命傷在胸口,她被人捅了一刀,流了很多血,血順著溪流流到了下面。
不過秦珍珍一個深閨女子到這后山做什么?而且死相這般凄慘!
他正回教武堂喚人,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有幾個教武堂的學生朝這邊走來了,這幾個是他那一隊的。他們先看到他,又走近幾步看到地上的尸體,繼而露出震驚之色。
“你,你殺人了!”
嚴暮瞇眼,他手上沒血,沒兇器,他們憑什么張口就認定他殺人了,除非是想誣陷他。
“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說著幾個人就沖了上來,嚴暮只能被迫與他們打。
幾個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很快被他撂倒,然這時候有馬蹄聲傳來,接著秦書意跑了過來,一眼看到他身后的秦珍珍,瞳孔猛地一縮。
他往前走,突然趔趄了一下,整個跪到地上。他慌措的起身,踉踉蹌蹌往前跑,等跑到秦珍珍尸體前,卻又往后退了兩步。
“我……我是來找我妹妹的……她在哪兒?”
有個學生上前,小聲道:“魏教頭,這位就是你妹妹。”
“胡說!”魏書意瞪大眼睛,“我妹妹好好的,我找到她,我們就一起回家了。”
“魏教頭,這真的就是令妹,而且我們幾個都看到了,是嚴暮殺死她的!”說著那人指向嚴暮,“他不但凌辱了令妹,還殺了她!”
魏書意抬頭,雙目赤紅,惡狠狠的瞪著嚴暮。
“你,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