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挽著玉吊墜的手一頓,而后慢慢抬眸,眸光陰冷,“你再說一遍。”
柳云湘打了個冷顫,忙解釋道:“只要讓侯府的人知道二夫人服侍過你,之后二爺放出來,他們便會認為是二夫人討得你歡心。立功勞的是她,舍身救夫的是她,往后便有吐沫星子也是先噴到二夫人臉上。我柔弱可欺,只能想到這法子了。”
上一世二爺上吊了,老夫人和二夫人全怪罪到她身上。既然她們過河拆橋,那就別怪她把她們拉河里了。
嚴暮深深看了柳云湘一眼,繼而笑道:“這幫白眼狼這么對你,你沒想過離開侯府?”
柳云湘拿出帕子,再拭了一把淚,“我與夫君情投意合,如今陰陽相隔,求不得執手一生,只求死能同棺。”ap.zx.r
嚴暮冷嗤,他倒是想起來了,初次的時候,她確實哭了很久,說對不住死去的夫君,還真是情深呢!
柳云湘說完,見嚴暮沒有表示,只得軟聲求道:“嚴大人,只求你最后幫我一次。”
嚴暮嘖嘖,“本官雖風流,但不至于什么老咸菜都能下咽,不如你給想個法子?”
柳云湘咬牙,這狗男人揣著明白裝糊涂。
“只消脫了衣服,扔到床上,做個假象就行。”
嚴暮笑意深了深,“便依你的意思辦吧。”
說著,他招手讓屬下進來,附耳說了幾句。
事說完了,柳云湘規規矩矩的坐在那兒賴著不走。嚴暮便坐到靠西墻的書桌上,鋪開宣紙,蘸上水墨,閑來畫上兩筆。
不經意抬頭,見柳云湘困乏了,手支著下巴,手指繞著花瓶里的桃花玩。
他筆下有了形,很快一幅美人戲春圖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