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一臉感動,“若不是為了康哥兒,我也不想去爭這位子,只要三爺心里有我,我便知足了。”
二爺謝子軒一直沉著臉,聽到這里,實在聽不下去了,騰地一下站起身。
“一個大男人想著法子的對付一個女人,這也算本事!”
說完,他大步離開。
回到西院,柳云湘從箱底翻出一塊腰牌。
“子衿,你陪我進一趟宮。”柳云湘道。
子衿自是沒話說,只點了點頭,但謹煙急了,“姑娘,你發(fā)燒了不成,說什么胡話呢,那宮里是您想進就能進的?”
柳云湘笑,“我自然有辦法。“
“可你現(xiàn)在這樣……”
“我沒事,你安心在家等就是。”
趁著夜色,柳云湘自后門坐上馬車,朝著宮門去了。
她手里的這塊腰牌,正是之前在紫云庵山崩的時候,她救了太后,太后給了她這一塊腰牌,說是日后若有求于她,可拿著這腰牌進宮。
柳云湘去后,謹煙實在不能安心,思量半晌,還是戴上紗帽出門去了。
從太后的洛寒宮出來,夜已深,月正明。
皎皎夜空中,一輪明月,繁星無光,略顯得孤寂。月光如霜,鋪在青瓦紅墻上,鋪在這條狹長的甬道上,一陣風過,帶著些許寒涼。
子衿被擋在宮門外,只一小太監(jiān)在前面為她掌燈。
太后問的那句話猶在耳邊:你就這么恨他,要他的孩子隨別人的姓,一輩子不認他?m.zx.
她回道:我不恨他,但我的孩子能堂堂正正姓嚴嗎?
高高在上,尊貴至極的太后,她沉默了,她也不能給她一個保證。
許久,太后嘆了口氣:“許,也是好事吧。”
柳云湘回過神兒來,見一人站在不遠處,一身玄衣,帶著凜凜威勢,在這初入秋的季節(jié)里,滿身寒意。
那小太監(jiān)是個識眼色的,回頭沖柳云湘行了禮,便回去了。
柳云湘沉了口氣,朝著嚴暮走過去。
“謹煙找你了?”
嚴暮一臉陰沉,“你要不要告訴我,你進宮見太后,做了什么?”
柳云湘微微一笑,“何必明知故問,想要我親口告訴你,那好……”
“閉嘴!”
柳云湘仍是笑著,這時風吹過,吹落墻頭的楓葉,打著旋落到她面前。
柳云湘一手接住,楓葉已經(jīng)紅了。
秋天到了,冬天還會遠嗎?
而她,沒剩多少日子了。
“不過你不是被皇上禁足府中了么,還能自由出入宮里?”
況他被禁足,也是因為夜闖宮闈。
這么屢教不改的,皇上不殺他都對不起那弒殺的名聲了。
嚴暮冷哼,“我的事不勞你操心。”
“這話說得好,我的事也不勞你操心。”柳云湘回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