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這時候,金悠懷孕了,但胎氣不穩。一日在蘭園,這金悠故意找茬,她與她動了手腳,金悠當場滑胎了。
嚴暮雖讓金悠隱瞞下來,但他著實冷了她一陣。那一陣,她被謝老夫人和二夫人聯手趕出侯府,父母嫌她丟人,不讓她回侍郎府,她就只能在巷子里租了一處院子,也就是她這一世租的那院子。
可上一世,她把嫁妝都貼給了侯府,自己沒有盤算,被趕出侯府時竟身無分文。
謹煙起早貪黑做桂花糕掙錢,這樣日日勞累,沒幾日就病了。
那時她是真慌真怕,忙讓子衿去找大夫,而她盤來算去,只能去當鋪當首飾。
那日下著雨,她拿著一支珠釵,跑到當鋪前,全身已經淋濕,可當鋪卻關門了。她呆呆的站在那兒,眼淚混著雨水往下流,不知該怎么辦。
這時一人走來,為她撐了傘。
這人便是陸長安。
他認出她來,送她回家,幫她付了診費。
之后陸長安常來送東西,有次被嚴暮撞上,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們兩個。
后來他總譏她,“你還想嫁給他不成?給他當世子妃?你也配?”
現在想想,他就是酸了。
后來嚴暮要被砍頭了,她去見他最后一面。
他讓她靠過去,然后一把掐住她脖子,滿眼兇狠:“我就要死了,也該把你帶上!”
她沒有掙扎,只有悲哀,為他們兩個。
他最終沒有狠下來,將她推開,笑道:“行了,老子要死了,你就去找陸長安吧。你讓他娶你,用八抬大轎,你二人拜天地,你們到白頭,你們死后合葬,你們一起走黃泉路。”.zx.
想到那時種種,柳云湘長嘆一口氣,但還是覺得痛快!
金悠坐胎不穩,當時與她推搡了兩下就滑胎了,更別說在湖邊跪了半晚,面前還有一具死尸,擔驚受怕的,剛才又和皇后拉扯。
滑胎是意料之中,她的意料之中!
上一世,她為了不讓她懷上嚴暮的孩子,讓她喝了一種藥,自此后再不能懷孕。而這一世,她奪她一子,也是應該的。
免得她再利用這孩子害她!
過了幾日,這天夜里,柳云湘正睡得迷迷糊糊,一人裹挾著涼氣進來,涼的她打了個冷顫。
她伸手扒了一下,扒到他衣服。
“唔,離我遠點。”
聽了這話,他竟直接伸手將她從暖和和的被窩里掏出來,將她抱起來,一身冷氣包裹著她。
“嘶,好冷!”她睜開眼,見嚴暮神色陰郁,眼底還有血絲,她捧住他的臉,湊過去親了親,“怎么生氣了?”
“你做了什么?”他問。
“我做了什么?”她反問。
“別傷害她。”
“誰啊?”
“金悠。”
“為什么?”
“她于我有恩。”
“那是你的事啊,她于我可沒有恩。”
只有仇!
“你要和我分得這么清嗎?”
“恩怨這種事當然得分清。”
這話又刺激了他,柳云湘被他扔到炕上,接著就是一番疾風驟雨。她也不受著,咬他,撓他,扇他。
一番情事過后,兩個人跟打了一架似的,一個比一個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