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些時候,柳云珩來了,說是范羌親自將妻弟綁著送來衙門,請求嚴查那姑娘被強辱一案,他絕不袒護。
柳云湘點頭,“這范羌還不至于太糊涂?!?
她沒有出面,便是給了范羌機會,而他也抓住了這機會。
“你初來西州,面對的是一個爛攤子,方方面面都要顧全。而段有光這案子,正是你樹立威信的機會,好好查辦此案吧。”
柳云湘應道:“是?!?
柳云珩說完要走,柳云湘又喊住了他。
“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
柳云珩干咳一聲,有些不自在道:“沒什么要緊的?!?
“被人打了?”柳云湘挑眉。
“不是……不是別人?!?
“誰?”
柳云珩不好意思說,但柳云湘一直追問,他沒法只能說出打他的人,“韓思芙?!?
說出這個名字,他多少還帶著怒火。哪知親姐姐聽了,先愣了一下,接著撲哧笑出了聲。
“您還笑!”他更為惱火了。
柳云湘忍住笑意,道:“她打你,自是因為你該打,受著吧?!?
柳云珩哼了哼,“她敢打我,無非是由您撐腰?!?
柳云湘笑意斂了一些,“她是韓思芙,定遠侯府的嫡姑娘,你柳云珩的正室夫人,她不需要誰撐腰,她的身份和尊貴擺在這兒?!?
“好好,我不跟您辯,總歸今日這事是她不講理?!闭f罷,怕柳云湘再與他講道理,柳云珩趕忙溜了。
看著弟弟遠去的背影,柳云湘無奈的嘆了口氣。
回到后院,柳云湘見韓思芙正帶著妙妙玩秋千,小姑娘似乎興致不高,坐在秋千上還撅著小嘴。
見到柳云湘回來,韓思芙將妙妙從秋千上抱下來,帶著她上來行禮。
小姑娘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個禮,柳云湘見她那乖巧的小模樣,打心眼里喜歡,因此彎腰抱了抱。
“誰惹我們家妙妙不高興了?”
妙妙也喜歡這個姑母,往她懷里拱了拱,“爹爹?!闭埾螺d愛讀app
“妙妙!”韓思芙不讓妙妙說。
柳云湘沖韓思芙搖了搖頭,而后拉著妙妙進屋,坐到羅漢床上,再將她抱到懷里。
“你爹怎么惹你了,你告訴姑母,姑母幫你教訓他?!?
“他說弟弟還小,不是故意打碎我的玉鐲,還不許我討厭弟弟。我說我就討厭他,他就說我娘的不是,說她把我養(yǎng)的刁蠻任性,不講道理。”
柳云湘皺眉,“他這樣說的?”
妙妙重重點頭,“弟弟搶了我的玉鐲,我跟他要了好幾次,他都不給我,最后還打碎了,我憑什么不能討厭他。他是還小,可年紀小就能不講道理?我昨天是很生氣的,本來今天已經(jīng)沒有那么生氣了,可爹爹這樣說我,我就更加討厭弟弟了。”
小孩子性子直,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