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端又被調戲了一回,嚴暮低頭見柳云湘笑得賊兮兮的,便知道剛才自己那么認真,著實有些犯蠢了。
可他就是不肯認輸,當下賭氣道:“以身抵債是吧,行啊!”
此時夜色已經暗下來,他將她拉到拐角胡同里,抵到墻上,欺身壓住她,“你也說了我這張臉無人能及,那你可不能虧待我。”
柳云湘伸手摟住嚴暮脖子,踮腳咬了他下巴一下,嬌媚道:“那也得讓我滿意啊?”
嚴暮本想調戲回去,沒想到柳云湘不但不慌,不怕,還故意激他。在她繾綣的目光下,他心不由悸動著,仿佛再不進一步,他就會陷進去,陷入她的網里。
可不等他退一步,她已經仰頭吻住他。
鼻息間是她,懷中溫軟是她,眼里全是她,于是冷靜潰散,他像是放棄抵抗一般,終究陷了進去。
溫柔的纏綿,在月光下,持續了許久。
柳云湘軟到嚴暮懷里,眼望著他,連她自己都能感覺到眼里的熱切,感覺到自己愛的多瘋。她就是愛他,哪怕經歷過一世的傷,哪怕前面那么多傷害,她試著離開過,放棄過,但統統不抵此刻相擁的滿足。
哪怕再一世,再這么多坎坷,她依舊會毫不猶豫撲向他。
她也看到了他眼里的沉淪,于是笑道:“我很滿意。”
他臉又紅了,眼尾熏染如胭脂,“你,滿意就好。”
回去的路上,柳云湘拉著嚴暮的手,這次他沒那么抗拒,大抵是有債在身吧。
柳云湘忍著笑,怕把他惹炸毛了。
“那陳婆子和她女兒之間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嚴暮不解的問。
“猜的。”
“猜的?”
柳云湘笑意淺了些,“皇后提到那一百兩銀票,加上那日在山門見過那婆子,再有她家新蓋的房子,以及她心虛不敢去認領女兒尸體,我便猜到是她拿了那一百兩銀子,是她逼著女兒為了錢鋌而走險。若還有其他,那大概是我也有一個這樣的母親吧。”
剛才在逼問那婆子的時候,她其實是真的生氣了,因為她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陳婆子將女兒逼上絕路,她母親也曾將她送入火坑。
嚴暮側頭看柳云湘,見她說著輕松,但臉上仍有淡淡憂傷,他想了一下,故意逗她道:“你給我勾銷一筆賬,我給你教訓她。”
柳云湘撲哧笑了,轉而抱住嚴暮胳膊,“我才不做賠本的買賣,這些賬我得慢慢跟你算呢。”
月色迷人,將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翌日一早,柳云湘和嚴暮一起出門的,他去衙門,她去糧鋪。只是出了府門,卻見姜云影在外面,正在門前徘徊。
柳云湘喚了姜云影一聲,“姜姑娘,可是有事?”
姜云影看到柳云湘,稍稍一愣,隨后走上前,沖二人行了禮,“聽表哥說殿下將那宮女的母親抓進衙門了?”
柳云湘看了嚴暮一眼,而后點頭道:“是,不過姜姑娘問這個做什么?”
“表哥還說是有人用錢買通了那宮女,讓她將人參丸換成了毒藥。”
“是這樣的。”
“那宮女死了,其實線索已經斷了,審問她母親,也未必會有突破。”m.zx.
柳云湘心思轉了轉,而后順著姜云影說道:“你說得很對。”
“昨夜里,我思來想去,想到一個法子,可能會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