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心微微一顫,“他?”
“街上有不少官差維持秩序,七爺他就在其中。”
“這樣。”
柳云湘靜了一會兒,道:“謹煙,你陪我去街上逛逛吧。”
天色稍晚,街上還是熱鬧的,不過人潮退了下去。柳云湘往前走著,偶爾在一個小攤前停下來看一看。
這時一隊官差走過來,但沒有嚴暮。
柳云湘微微嘆了口氣,繼續(xù)往前走,過白玉橋的時候,看到乞丐往往河對面的胡同里走去了。
她細一思量,加快腳步,跟著乞丐進了那胡同。
那胡同挺長的,但沒有岔路,蜿蜒走了好久,出來后竟然是瀲滟湖邊。往湖邊望去,借著皎潔的月色,能看到兩個人坐在石階上。
男的一只手支著身體,整個人往后仰著,另一只手拿著酒壇,一口一口的灌酒。
女的披著玄狐大氅,一看就是男人的,她肚子隆起,這樣坐著明顯不舒服,一直調(diào)整姿態(tài)。
見男人又灌了一口酒,她試圖去奪,但沒有奪過來。
“小七,還有機會報仇的,我一定幫你。”
“我不要你幫我。”嚴暮喝得多了,聲音有些飄。
“我舍不得你這樣。”
“我沒事。”
“讓我?guī)湍恪!?
“你已經(jīng)把你自己送進那個吃人不見血的地方了,你還要怎么幫我?”嚴暮痛苦的嚷道。
“小七……”
“金悠,我倒寧愿當初我隨嚴家人一起去死。”
“你別這樣說。”金悠吃力的轉(zhuǎn)過身,抱住嚴暮,“只要能為你做的,哪怕是這條命,我都給你。”
女人哭了,在月色下,那么楚楚動人。
柳云湘在心里感嘆了一聲,果然她哭得時候最像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