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薛氏聽了這話仰天大哭,“我是做了什么孽啊,你這么對我!”
“閉嘴吧你,你一個失潔的女人,留你一命,你就該感恩戴德。還有,你最好別回娘家亂說,你忠勇伯府也要臉面。”
說著,老夫人拉起謝老二,帶著他往外走。
柳云湘這場戲看得火氣上涌,雖然那二夫人害她不淺,可她遭的罪就是她上輩子遭的,難免心里戚戚。
那謝二爺出來,柳云湘忍不住說了一句:“二爺既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何不拿著刀去殺了嚴暮,在家里對著一個柔弱的女子發狠算什么本事。”
“柳云湘,你閉嘴!”老夫人沖柳云湘喝道。
謝子軒看向柳云湘,兩眼噴火,“你與她一般下賤!”
柳云湘輕嗤,“這家里虧得有二嫂和我,不然就是你娘和你女兒獻身救你這個混不吝了!”
“柳云湘,你你你……”老夫人氣得發抖。
柳云湘聳肩一笑,“母親大義,為了救自己的兒子,能狠心把兒媳婦推別的男人床上,恨只恨不能年輕幾歲,不然就自己親自上陣了。”
這話一出,老二和老夫人皆是滿臉青白,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回去的路上,謹煙不住嘆氣,“夫人,您往后可怎么辦,那三爺是死了也沒死,您是寡婦又不是,眼下肚子里還有這孩子,境況只怕比二夫人還要難。”
柳云湘握住謹煙的手,囑咐她道:“你要記住,我腹中孩子是三爺的,侯府的血脈。他會回來的,還會跪在我面前認下這個孩子。”
這事她早就想好了,必須給孩子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以免長大后被人恥笑。
“那嚴大奸賊能讓這孩子認別人當爹?”
“你啊,太把嚴暮那狗東西當人看了,他根本不在乎血緣親情,所以也根本不在乎這個孩子。”
蘭園,嚴暮打了個噴嚏。
“大人,夜深了,元姑娘身邊的丫鬟如雨已經過來問過兩趟了。”玉蓮一邊研磨一邊道。
嚴暮放下毛筆,仍沒有起身的打算。
這時,江遠進來了。
“大人,已經查明那些刺客的身份,他們并不是北金細作。”
“哦?”
江遠將一三角暗器放到嚴暮面前,“大人請看。”
嚴暮看到這暗器,臉色當即一沉,“廢太子的人。”
“是。”
“繼續查,看他在搞什么陰謀。”
江遠出去后,嚴暮靠進木椅里,不經意掃到之前給柳云湘畫的美人春睡圖,稍稍晃了一下眼,隨即眸光一冷。
那些刺客若不是北金細作,那蛇毒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