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婦人哭得身子發(fā)顫,“我們不知道這有什么難查的,以至于到現(xiàn)在一個說法都沒有,但既然鎮(zhèn)北王接下了這案子,咱們便信他。”
“既然信殿下,那就再給他一些時間。,”
婦人搖頭,“想到年兒死得有多慘,我們在家怎么呆得住。”
“對,我們就守在這里!”婦人的兒子說道。
其他親人也附和:“一日不查到兇手,我們一日不走。”
“這里是王府重地,怕是不合適。”柳云湘聲音冷了一些。
“王妃若是要趕我們,我便撞死在這王府大門前!”婦人態(tài)度堅決道。
婦人這話落,柳云湘還沒說完,后面百姓們?nèi)缕饋砹恕?
“我們普通百姓能有什么招兒,為了給女兒討個公道,只能這樣了。”
“王府勢大,但也不能仗勢欺人!”
“對,我們都看著呢!”
柳云湘呼出一口氣,什么法度,什么公理,什么規(guī)矩,眼下都不適應(yīng)了。他們王府要是真趕人,盛京百姓一口一個吐沫能把他們淹死。
見勸不動這家,柳云湘又去了那家,那家有個年輕婦人還抱著孩子,孩子不過幾個月大,竟也穿著孝衣。
“你們守在這兒也沒用,這案子復(fù)雜,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查清的。若再查十天半個月,你們大人能咬咬牙忍過去,這孩子呢?”柳云湘苦口婆心道。
這家領(lǐng)頭的是個男人,約莫五十來歲,應(yīng)該是婢女蘭香的父親。
“那就請殿下用用心,盡快查到兇手,讓我這小孫女能早點(diǎn)回家,別在你們王府門前夭折了。”
柳云湘一口氣滯住,這是拿孩子的命要挾啊!
當(dāng)下柳云湘確實沒招兒了,只能拉著嚴(yán)暮先回府了。
“前幾日,兩家還沒動靜,今日都來了,背后必定有人給出的主意。”嚴(yán)暮皺眉道。
柳云湘點(diǎn)頭,“還能是誰,定是定遠(yuǎn)侯老夫人。兩個婢女都死了,早一天查出真相晚一天查出真相,不是那么緊迫的,但六姑娘生死不明,早一天的話,她活下來的機(jī)會就大一些。而定遠(yuǎn)侯老夫人是朝廷命婦,不好這般逼你,便想了這么一招。”
嚴(yán)暮冷哼一聲,“不是想要真相么,本王這就給他們捏造一個!”
說著,嚴(yán)暮氣沖沖往后院去了。
柳云湘搖頭失笑,她知嚴(yán)暮說的是氣話。
怎么能不氣?
秦飛羽明晃晃的告訴他這案子就是引他入局的,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坑死他。而上官胥怕他查不對方向,還給他拋線索,讓他看到坑,讓他自己往里跳。而定遠(yuǎn)侯老夫人又使出這招,分明是不信任他這個人,不信他有這個本事。
他并不是非要查清的,真相于他毫無意義,死兩個,死一千一萬個又如何,他沒什么正義感,也不覺得該負(fù)什么責(zé)任。m.zx.
可……可他還是想查!
柳云湘嘆了口氣,將管家叫過來,道:“眼下天兒正好,不冷不熱,讓他們在門口待著吧,你跟廚房說,每日給他們供應(yīng)飯食。”
“可這什么時候是頭啊?”管家苦著臉道。
一幫人天天在府門口哭,這多晦氣,還讓人瞧笑話。
“什么時候查清案子什么時候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