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平王府外守衛森嚴,但跟著拓跋霏兒,柳云湘還是順利的進去了。
進到后院,路過的仆從都向拓跋霏兒行禮。柳云湘戴好面紗,盡量低著頭跟在后面。
“王妃,王爺吩咐,待您回府后,將鎮國公府前兩日送來的禮,親自送回去?!鄙锨皝矸A報的是丹青,他從西北回來了。
柳云湘心突突跳著,盡量往拓跋霏兒身后躲,期冀丹青別注意到她。
拓跋霏兒挑眉,“自你家王爺得勢以后,日日都有送禮的,無非是原樣送回去,何時用得著我親自去送?”
“這鎮國公府到底是世家之首,多少還是要給些面子的,可他們所求之事,王爺實在辦不到,為了安撫他們,王爺才要王妃將禮還回去的?!钡で嘟忉尩馈?
拓跋霏兒撇了一下嘴,正要拒絕,但見丹青開始打量她身后的柳云湘,于是趕忙應下,而后往后院走。
一直拐了彎,離開丹青的視線,拓跋霏兒才稍稍松了口氣。
“不知他剛才有沒有懷疑?!?
柳云湘蹙眉,沒想到剛進入就撞上了丹青,“若有懷疑的話,他會叫住我們,咱們先不用自己嚇唬自己?!?
拓跋霏兒點頭,“也是?!?
拓跋霏兒住的西院,仆從并不多,而且全是她從西越帶來的,“云湘姐,你放心,他們嘴很嚴實,不會亂說什么的?!?
“這些人里面只怕有西越王的眼線?!绷葡娴馈?
“放心,我二哥早有安排,我帶出來的人已經在半路都換掉了,換成了他的人。”
“代王心思縝密,也是真的疼愛你?!?
拓跋霏兒想到二哥,不免擔心,“我們西越是長子即位,但二哥卻是最得父皇喜歡的,因此自小招大哥嫉恨。我和二哥和他非是一母同胞,二哥為著兄弟和睦,早些年就去經商了,甚少回京,氣得父皇險些與他斷絕關系。可饒是如此,大哥登基后,仍不放心二哥,召他回京,然后束在朝中?!?
“這次二哥在嶺南一戰中助鎮北王立下戰功,顯露出了卓越的才華,大哥就更加不安了,因此隨便尋了個由頭將他關了起來。大哥不會放過二哥的,我必須盡快救出他來?!?
柳云湘拍了拍拓跋霏兒的肩膀,“代王智謀卓絕,許已經為自己做好了打算,你也不必太過擔心。”
“他再厲害,敵不過我大哥心狠手辣。”拓跋霏兒嘆了口氣,“如今能跟我大哥搭上話的也就陸長安了,不行,我還得求他。”
用過午飯,拓跋霏兒為了討陸長安歡心,好開口求他救自己的二哥,于是不顧剛回府的疲憊,帶著丹青去鎮國公府還禮了。
柳云湘也沒有閑著,她盡量避開人在后院走走,將后院的布局映入腦中。走到東院前的時候,見那邊守衛森嚴,排排站著十幾個手拿長槍的。
她往兩邊繞了繞,兩邊也有守衛,別說人了,蚊子都飛不進去。
這般嚴密,肖夫人母子或許就在東院。不過她得確認一下,最好與他們聯系上。
正在柳云湘發愁怎么進去的時候,一個穿絳紅色棉布裙的中年婦人提著籃子出來了,走到門口,沖守門的侍衛說道:“那位夫人病得挺重的,一直咳嗽不停,你們跟王爺說一聲,最好還是找大夫給看看,不然……”
說到這兒婦人嘆了口氣,有些話不是她這下人該說的,因此也就說了一半,“哦,對了,她沒有胃口,想吃些清淡的米粥?!?
守門的侍衛道:“你只管送飯,其他的事別管。”
婦人不敢多說什么,提著籃子離開了。
柳云湘躲在樹后,心思轉了一轉,朝著廚房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