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醫院離開后直接回了莊園。
連承御將人抱上了二樓主臥,這是第二次抱著她回到房間。
剛一進屋,陸景溪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一個鯉魚打挺從他懷里掙脫下來,急慌慌朝著臥室沖。
她一直沉浸于他給的溫柔,早已忘了昨晚給他準備的生日禮物還在床上光明正大的擺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正當頭的大太陽瞬間把她昨天的勇氣暴曬得灰飛煙滅。
三兩步將床上的內衣抱進懷里,心虛地回頭,就見臥室門口,男人挺拔俊逸的身姿倚靠在那里。
他面色還是有些蒼白,但那雙深邃的黑眸卻帶著玩味的探究。
連承御看了眼地上散落的禮袋和半人高的盒子,眉峰微挑,“給我的禮物?”
說完,他走到盒子便,掀開蓋子,里面有氣球彩帶,再無其他。
趴在床上的女孩一時語塞,“呃……不是……我還沒準備好。”
他仿佛一無所知挪開了視線,提步走到床邊,一邊走一邊將外套脫下隨手扔到床頭的懶人沙發上。
陸景溪心如擂鼓,耳尖泛紅,“你做什么?”
男人蒼白的唇勾起笑意,“睡覺。”
陸景溪吞了吞口水,昨夜的記憶她可是清晰到一點不落,眼神有些飄忽,明顯心不在焉。
總覺得他口中的睡覺,不是簡簡單單睡覺那么回事。
她將那幾片單薄的布料團好塞進褲子的口袋里,一臉正色起身,“那你睡吧……”
說著就要往外跑,經過男人身前時,手腕不出意外地被抓住。
一個轉身,腰上橫著的手臂將她拉緊,兩人一起跌進柔軟的床內。
陸景溪一雙眼警惕地盯著男人的表情,下意識捂住了胸口。
四目相對,他薄唇輕啟,“對不起。”
陸景溪一時間沒理解他話里的含義。
“從今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他聲音沙啞,卻輕易被陸景溪察覺里面飽含的后怕。
如果昨晚,在他床上的不是她,或許連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醉酒和旁人的陰招,從不是讓他就范的理由。
前世不是,今生亦不是。
陸景溪心神一震,許久才壓制眼底的愧色,“我以前說著玩的……”
她知道,是她那句‘你敢碰其他女人,我就不要你了’讓他有了心理陰影。
無聲嘆息,她伸手揉了揉男人的臉頰,“連承御,我現在多少分?”
他眼尾浮現淺淡的弧度,低低笑出聲。
從床上起身,去西服外衣里拿出她給他的‘戀愛筆記本’。
陸景溪撐著手臂看向他遞來的小本本。
她好奇翻看。
告別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