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肆陰郁的臉上,帶著風雨欲來的森冷。
他將人扶正,輕聲問,“怎么樣?”
記者看到這一幕,紛紛舉起相機將這一幕拍下,甚至有人在小聲猜測他的身份。
陸景溪站穩后,立刻推開他橫在腰上的胳膊,“沒事。”
男人收回手,手指漸握成拳。
他給了旁邊保鏢一個眼神,其余人立刻奪過在場的錄制或直播的設備。
而推攘陸景溪的那名記者,直接被保鏢拎起來,堵住嘴塞上了停在附近的車子。
“你們干什么?怎么抓人……”
“怎么能搶我們設備!知道多貴嗎?”
陸景肆輕扯唇角,“多貴?比人命還貴?”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畢竟剛剛是記者這邊先動的手,理虧在先。
陸景溪盯著劍拔弩張的氣氛,扯了扯陸景肆的胳膊。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發火,周身的陰沉的氣勢讓人不敢出聲。
陸景肆下頜一揚,洛蒙瞬間領會到其中含義,“好。”
他立刻帶著陸景溪上車。
陸景肆后腳跟上來,車門關閉,隔絕了外頭的喧囂。
他坐穩后,朝司機吩咐,“去醫院。”
“沒事,水泡消了就好了。”
男人執起她的手腕,看到勺子大的水泡,眉間的褶痕愈發明顯,“和她有過節?”
“今天第一次見面。”
她不認識黃梨,據洛蒙說,黃梨在一部仙俠劇里飾演一個天真可愛的女二號,因此走紅。
陸景肆默不作聲,鏡片后的眼睛卻拂過一抹狠厲。
陸景溪將手抽回來,低頭看著水泡出神。
她沒問陸景肆怎么會出現,又哪來的這么多保鏢。
而陸景肆在等她問。
兩個人都沉默下來。
因為陸景溪的堅持,兩人沒去醫院,直接回了家。
這種小傷用她知道的方法就能治好,而且不會留疤。
回家后,她拎著藥箱自己處理。
忽然瞥見藥箱里放著的血糖針,心頭微動。
將細小的針頭拿出來,尖細的針頭很短。
她咬著唇,用針尖扎向胳膊。
細微的刺痛,仿佛打通了某個部位的連接。
她忽然很喜歡這種疼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