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回到那個鬼地方呢,溪溪,人都是自私的。”他說話間,握住她放在被子上的手。
“父親從小對連承御的重視,便超過其他所有子女,甚至這一生也只愛墨芍鳶,可我媽媽又做錯了什么,她不過是一名平凡的醫生,被看中了,就要被囚禁起來,被迫生下我。”
“我不想成為下一個連勝斯,所以在他找到我的時候,我把連承御藏拙的事說了出去。”
陸景溪咬著牙,想要將手從他手里抽出來,可他的力氣太大了,她無法撼動。
“溪溪,孩子沒了對你是最好的結果,否則你也要被他囚禁一生。”
陸景溪淚眼模糊地看著他,“我們出車禍你在搶救室那天,我甚至責怪過連承御……”
她哽咽著,聲音斷斷續續,“我以為是他的原因,才將你卷進無妄之災。”
“是我錯了,連承御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無辜的人。”
“所有人的傷害,都加注在他一人身上,憑什么……”
“他不原諒我,我認。”
“而我……也不會原諒你,也不想再見到你!”
陸景肆看到她決絕地閉上了眼,最終緩緩松開手。
替她掖好被子,“我晚上來看你,睡吧。”
房門開了又關。
陸景溪盯著天花板,眼淚洶涌而下,將她吞沒。
不知道是傷口疼,還是肚子疼,又或是心里疼。
當日傍晚,陸景肆來到醫院后,醫生告知人已被轉院離開。
他的保鏢并沒有發現陸景溪轉院出院,亦或者離開病房的記錄。
至此,陸景溪的行蹤徹底成謎。
陸景肆花了大力氣去找她的蹤跡,都沒有絲毫線索,她仿佛人間蒸發了。
當他求到陸覃山跟前時,老爺子盯著他,許久后才嘆息一聲。
“我不會告訴你她的下落,你走吧。”
“外公!”陸景肆紅了眼睛,甚至跪在老爺子跟前,“欺騙您是我的錯,我對不起陸家的養育之恩,可是溪溪她……”
“你對不起的人,是小溪。”陸覃山冷硬的聲音攔斷他接下來的話。
“她那時候不跟家里聯系,孤身一人為你治病籌錢,你呢,欺騙她不說,還用孩子的事傷害她愛的人,景肆,我不管你跟連城世族的人什么恩怨,你不該把小溪當籌碼。”
“我沒有!外公,我是真的喜歡她,我……”
“你喜歡她,就更不應該了。”
陸景肆雙肩塌著,視線盯著地磚的縫隙,暗暗攥緊了拳頭。
之后,陸景肆發瘋了似的滿世界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