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兩個字,轉身往之前的包廂走。
同時只簡單的說了兩個字,“江松。”
江松跟在連承御身邊時間快九年了,從語氣里就能聽出他要做什么。
“是,先生。”
一群人回到包廂,唯有江松留了下來。
地上的男人連話都說不出。
跟在連承御身邊的人都知道,在他身體慢慢恢復的這四年里,他對自己的訓練標準有多苛刻。
他這四年的生命里,除了工作便是運動,就連睡眠都少得可憐。
那一拳和那一腳的力度,足矣要了這男人半條命。
江松讓人把他送醫后,連同茶樓的服務生在內,都被聚集起來,恩威并施封住了嘴。
這些人各個寫下保證書,今天發生的一切,不會流露出一絲一毫。
不止是被連承御動手打人,還有關于陸景溪的一切……
江松表面平靜地處理這些事,但內心卻翻涌起驚濤駭浪。
先生是因為什么要動手的?
因為聽到‘孩子’的事?這的確是他至今都無法打開的心結。
還是因為……這個中年男人,羞辱了陸景溪?
前者好理解,哪個男人被戳傷疤會不難受?
但要是后者……那事情就有些玩味了。
秋末午后的太陽依舊毒辣火熱,陸景溪從連廊上走下來,來到門店內,坐在大堂的休息區緩神。
手機靜了音放在包里,她無意識地摸出來,看到上面有五通沒有備注的未接來電。
猜測是誰的時候,電話又一次打進來。
她抬手按了接聽,有聲音從聽筒和背后的過道同時傳來。
“您好,請問是陸景溪陸小姐嗎?”
陸景溪回過身,看到一道修長挺拔的側影,正步履匆匆往店后的連廊而去。.5八一60
她應聲,“我是。”
那人似乎也是聽到了聲音的來源,腳步一頓,轉過身。
男人周身縈繞與世隔絕的清潤儒雅,出塵如畫形容一個男人不太合適,可放在他身上,陸景溪覺得,很合適。
他舉著電話看向她的位置,“不好意思陸小姐,我是你的相親對象席嶼舟,我遲到了。”
陸景溪眼睛晃了一下。
誰?
他是席嶼舟,那樓上那個和她相親的中年男人又是誰?
陸景溪眨巴著干澀的眼睛,看著迎面走來的男人,緩緩撂下電話。
對方也收起了電話,兩人隔著兩米的距離對視。
男人白凈的面容微紅,耳尖更是紅的過分。
他伸出寬大干凈的手,“真的很抱歉陸小姐,我叫席嶼舟,陸叔叔介紹我過來的,我剛下飛機,誰知道機場到這里發生了車禍,一直堵著,給您打了幾通電話沒通,遲到是我的不對,對不起。”
男人辭懇切,瞳仁漆黑又真誠,甚至略帶窘迫地看著她。
陸景溪想到不久前的鬧劇,無力感沖上心頭的同時,讓她一下沒忍住笑出聲。
這是什么烏龍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