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手里轉著一把車鑰匙,神色悠然自得。
但當他看到地上躺著咿咿呀呀的兩個男人,背對著他開門的女人,以及連承御手上的血,嚇得臉色煞白,“先生!這……這怎么回事!”
他立刻摸手機叫人,隨后看到連承御面不改色地脫下了西服外套。
他邁著長腿,幾步走到對門前,將衣服裹在陸景溪的身上。
肩頭的重量壓下來時,她從慌亂中轉過頭。
通紅的雙眼里,焦慮無法隱藏。
連承御瞧著她失控的表情,忽然低聲一笑。
那笑聲里,有嘲諷,有不屑。
陸景溪渾身一顫,吸進鼻腔里的淡淡檀香氣,壓得她快要無法喘息。
連承御抬起血淋淋的手,將外套紐扣系好。
壓低著的頭顱,黑發濃密,修長脖頸拉出的線條流暢而極具力量感。
陸景溪怔怔地看著他把紐扣系好,聽他晦澀的聲音問,“是害怕我又一次死在你面前嗎?!?
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掐住她的喉嚨,所有的苦澀翻涌在胸口,慢慢往上侵蝕。
“讓你失望了,暫時死不了?!?
陸景溪低下頭,手指扣著西服邊角,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干了。
江松看著這一幕,面色冷靜地對對電話那頭的人交代。
他看準時機上前,“先生,先回房處理一下傷口吧?!?
連承御看了眼手上的傷,轉身往對面走,低聲道,“不是沖我來的。”
換句話說,他就是一幫忙的,用不著叫人過來。
陸景溪站在那里,只能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夫……陸小姐,我叫人過來開門,你先到對面休息一下?!?
陸景溪還未給出回應,就聽江松說,“我手腳笨,先生傷在右手,不方便包扎。”
下之意,傷是因為你受的,你得負責給清一下傷口。
她眨了眨模糊的眼睛,“我進去方便嗎?”
江松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么?”
“他的妻子沒在家嗎?”
江松被這句話嚇得瞳孔一縮,妻子?什么妻子?誰的妻子?
但他腦子也是很靈活的的,當即意識到這層含義,憋著某種情緒搖頭,“先生自己住在這里,這是我的房子?!?
陸景溪還在想著,怎么夫妻分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