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在胸腔里狠狠跌宕了一下,才穩住心神,“連承……連先生。”
連承御雙手握著方向盤,右手背上的傷口因為撞擊撕扯,而扯開了一道血痕。
“有事?”他低聲問。
陸景溪的視線從他的傷口上挪開,“我朋友的車子撞到了你的車,很抱……”
“你朋友撞的,你抱什么歉。”
他微微擰著眉,冷俊的下頜線壓抑地動了動,說出話的語氣也是帶刺的,又冷又硬。
陸景溪抿了抿唇,不作聲了。
席嶼舟在兩臺車子撞擊的部位拍了幾張照,晚了兩步走過去,將陸景溪拉到身后,這副明顯維護的姿勢,讓車內的男人眼角壓得很緊。
“這位先生,很抱歉撞了您的車子,轉彎讓直行,是我的錯。”
連承御修長的手指無規則地敲擊著方向盤,似笑非笑地看著外頭的兩人,“知識學得挺好,應用起來倒是不怎么樣。”
席嶼舟頓時語塞,這位車主看起來不太好說話。
但又看起來很眼熟。
直到……
男人打開車門,從里頭走出來。
席嶼舟眼瞳一縮,這人不是……
他下意識看了看身邊的女人,又看向立于車旁的男人。
連承御……
陸景溪的前夫……
他立刻攥著陸景溪的胳膊,將她嚴嚴實實遮在身后,“連先生,我們報警叫保險公司過來,堵在這里耽誤大家上班。”
“認得我?”連承御將車門摔上,從兜里摸出煙盒,想了想又把煙盒放了回去。
他靜靜看著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她看過來的那雙黑色眼睛,怯生生的,似有話說,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像極了在床上被欺負狠了,卻又怕惹他更加瘋狂的克制模樣。
席嶼舟頓了頓,“過去有幸在宴會上見過連先生。”
“很巧,我和你的朋友也認識,走保險不太現實,我的車沒有零件廠商,保險能賠的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