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溪眸光閃了閃,盧志新?
不陌生,不久前還在連承御身邊見過。
忽然跳進腦海的身影,讓她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視線。
“你要是想做這行生意,這位才是真真正正需要供起來的財神爺。”
陸景溪想了想,決定不錯過這次機會,至少刷個臉也是好的,“我沒邀請函,也沒帶禮物。”
“給你準備了。”吳霞將邀請函,和一個精致的禮盒從旁邊的椅子上提上來。
陸景溪眼皮一跳,似笑非笑道,“怎么覺得,您今天見我是為了這件事,而不是談收購公司的事。”
吳霞手指搭在禮盒上,輕輕敲了敲,“半對半吧,我們家也想分一杯中醫藥這杯羹,知道康林藥業的事后,我爸讓我接手經營,可一想到每天上班就像被一塊沾了屎的抹布打臉,我全身都在拒絕。”
陸景溪被這個形容詞逗笑了,“那你還要股份?”
“我說了不插手決策,錢對我來說是個好東西,可以給我女兒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她想要的東西,就算是沾了屎的錢,洗干凈它也照樣花,不是嗎?”
陸景溪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誰會跟錢過不去,尤其是數不盡的沾了屎的錢。
但這只是對于吳霞來講的。
對她來說,這錢干凈得很。
“既然你沒意見,那我們走吧。”吳霞站起身,拎起旁邊的盒子。
陸景溪頓了頓,看到吳霞一身金色單肩小禮服,又看看自己休閑打扮,“生日宴很正式?我這樣……”
吳霞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批麻袋也好看的身材和臉蛋,捯飭一下就能閃耀全場,時間來得及,旁邊就有造型工作室,走吧。”
陸景溪回憶起這附近好幾家高級會所以及宴會中心,所以造型室的確有幾家。
但她好像記得,墨星月的造型室,也是開在這邊的。
直到吳霞帶著她站在星月工作室門前時,陸景溪開始不自在,甚至要逃。
她抓住吳霞的胳膊,聲色不自然地開口,“換一家。”
吳霞看了眼時間,“這家最近,你怕什么?跟這里的人有過節?”
陸景溪心說,過節可大了去了。
當年她生完孩子后,拍的第一部電影,可沒少引起各種風波。
墨星月當時為了給連承御出口氣,特意給她那個窮的叮當響的小劇組投了五千萬,拿到了絕對的話語權。
拍攝期間,她坐在導演旁邊,對陸景溪的行為舉止,簡直是雞蛋里挑骨頭,這不行那不過的。
導演當時為了錢差點舍棄這個項目,所以對于這個挽救自己于水火的財神爺,那就是供著捧著,讓陸景溪忍著。
陸景溪由著她鬧,知道她有火,發出去就好了。
后來不知發生了什么,小姑娘接了通電話,紅著眼睛離開劇組,再沒出現過。
雖然都在帝都生活,可這個城市說大很大,說小很小,加上她有意回避,竟再也沒遇到過墨家人。
吳霞拉著她的胳膊往里走,陸景溪只能反復告訴自己,不會這么巧碰上的。
墨星月開了好幾個工作室,坐落在不同城區,不會這么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