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動的光影下,時間好像拉回了小時候。
小時候參加宴會時,她看到男男女女在一起跳舞的場景很美好,可她不會,陸景肆便私下教她。
她的華爾茲,是陸景肆挨踩了無數(shù)次后學(xué)會的。
“小時候你總踩我,現(xiàn)在還會嗎。”他語氣低沉含笑,毫無隔閡。
熟攆的語氣,一如這些年無事發(fā)生,彼此還是最親近的兄妹,最堅強的后盾。
陸景溪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甚至是抵觸的。
沒有人能無視傷害和謊帶來的后遺癥,她終究和陸景肆回不到過去。
而且同一時間,落在她左肩上的灼熱視線,仿佛在催促著她給予一個回答。
連承御不說話,可他的視線簡直比千萬語還有力道。
就仿佛,她敢答應(yīng),他能當(dāng)場把她弄死。
她遲遲沒有答應(yīng),身前的男人也沒有收回手。
這時候,墨星明騰一下站起來,“陸景溪,你跟我跳,我有話跟你說。”
男人傲嬌的揚了揚下頜,視線直勾勾看著她,像故作鎮(zhèn)定的大狗子,壓制著心底那點小心思。
凝固的氛圍找到了突破口,陸景溪看向他,“我怕你把皮扒了。”
“我……我哪有那么兇?”墨星明瞪圓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陸景溪覺得,墨星明就是性轉(zhuǎn)版墨星月,這兄妹倆一個模子出來的,眼睛里藏不住事。
她將手中的酒杯輕輕放下,環(huán)顧四周一圈。
她知道,不答應(yīng)陸景肆?xí)屵B承御開心。
可她打心底不想讓這個男人多插手自己的事。
隨后白皙的手掌一抬,看向隔岸觀火,笑得不懷好意的男人,指著他道。
“霍先生,有幸邀請您跳一支舞嗎?”
正暗暗觀察修羅場的霍沉,“……”
火燒到了自家房子是什么體驗?
霍沉明顯感覺對面和旁邊的男人,紛紛對他投來了死亡凝視。
可這真的不關(guān)他的事。
吳霞是個高情商的,將手放在陸景肆遞來的手心上,“陸先生,我跟您跳一支?”
陸景肆斂了眸底的冷意,淡淡一笑,“我的榮幸。”
陸景溪起身往外走的時候,要經(jīng)過連承御跟前。
可他翹著的長腿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
陸景溪皮笑肉不笑地看他,“連先生,麻煩讓讓,我要跟霍先生去跳舞。”
她把霍先生咬的很重。
他抬眼看她,女人眼底跳動著挑釁又小小得意的光芒,盡管盡力壓制,可還是被他捕捉到。
男人輕眨了一下眼睛,長腿撂下,起身讓路。
陸景溪提著裙擺往外走,看對面死魚一般癱著不動的霍沉,“霍先生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