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不是在國外嗎?怎么一下子出現在眼前了?
“需要幫忙?”男人低淡的嗓音飄散在夜風里。
安然下意識點頭,但立刻反應過來,一臉警惕地盯著他,“不用!不用不用……”
安然因為過于驚訝,力道松懈下來,被她壓制的人抓住空檔,已經一條腿攀上了外墻體。
安然嚇得心臟驟停,立刻雙手過去按住她,“姐,姐你別鬧了,來人了!”
陸景溪穿著針織長裙,剛過膝蓋,加上醉酒迷迷糊糊,抬腿動作非常吃力,她將另一只手也從毯子里抽出來,勢必要爬上去。
“天王老子來,我也要上去!”
安然急得快哭了,顧不得剛剛已經拒絕后方的男人,懇求道,“連先生!連先生麻煩您幫幫忙!千萬別掉下去!”
陸景溪這回才聽清這句‘連先生’。
她扭著脖子回頭。
直到看清站在身后三步遠的那道身影,她保持一條腿掛在水泥護墻的姿勢,皺著眉看他,那股嬌縱的氣息此刻全都溢了出來,“禁止閑人入內,你沒看到牌子嗎?誰讓你進來的?”
安然,“……!”
她嚇得不敢說話。
她姐是瘋了嗎!
是沒認出眼前這人是誰嗎?
連承御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似乎是被氣到了,嘴角笑意逐漸加深。
他兩步上前,扯過女人的手腕。
陸景溪直接被拽著撞進他懷里,還沒來得及反應,腋下被托住,整個人雙腳離地。
她下意識握住他寬厚的肩,低呼一聲,屁股便結結實實坐在了天臺邊緣。
天臺邊緣只有五十公分寬,她身后便是十幾米的高度,掉下去不死也摔個半身不遂。
酒精雖然上頭,但面對死亡的威脅,酒精也只能退居二線。
她雙手從握改為抱,雙腿更是放肆地箍住他的大腿外側,以防掉下去。
絲毫沒有意識到,姿勢有多不雅。
安然看得瞠目結舌,風中凌亂。
洛哥五年前說過,決不許在陸景溪面前提連承御三個字。
這一閉嘴,就是五年。
可如今,她的好姐姐正跟一只樹袋熊似的抱著人家,沒有絲毫隔閡的樣子,是怎么回事?
安然還在那想東想西腦補劇情,忽然一道沉重的視線壓下來。
她立刻站直,就聽男人凝聲問,“你還在這,當電燈泡?”
安然,“……”
啊?電燈泡?那她走?
雖然腦子里發出了疑問,但腳丫子卻給出了肯定答復。
她誠實地邁開腿,往門口跑。
陸景溪拉扯的理智上線一秒鐘,大聲喊,“安然你去哪?回來!沒看我正被人挾持嗎!”
安然內心只有一個念頭,今晚吃到大瓜了!
人影消失不見,陸景溪扭動著身體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