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承御對著身后的人道,“你們去吃飯吧。”
江松將手里提著的箱子交給他,“我幫您叫餐送到房間?”
“不用。”他接過箱子,朝房間走。
開門時,看向隔壁的房門,他眼底浮現淡淡笑意。
回了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脫掉風塵仆仆的外衣,進衛生間沖澡。
等他出來后,從柜子里拿出新的衣服換好。
又拿出那塊被他戴了五年的腕表重新戴好,對著鏡子整理好一切后,摸出手機。
在聊天框里輸入了一行字后,又全部刪除,出了房門。
來到隔壁后,屈指敲響房門。
等了一會,但里面沒有動靜。
他看了眼時間,這個時候,還沒吃完飯?
轉道去樓下餐廳,看到幾個臉熟的老總在吃飯。
連承御走過去時,他們主動邀請,“連總,一起吃點嗎?”
連承御淡聲拒絕,“我吃過了,夏總沒和大家一起?”
幾人對視一眼,深知他意不在夏總,笑著道,“大概半個小時前,夏總接了個電話急匆匆離開了,您找他有事?我有他電話,等我找找。”
“勞煩。”
連承御其實有陸景溪的號碼,而且他這五年,隨身攜帶的私人手機也從未換過號碼。
只是這五年,那部手機從來沒有響過。
他拿了夏恒的名片往外走。
同時去撥陸景溪的號碼。
電話里傳來冰冷的機械音,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他站在電梯口,調出微信界面給她發消息。
我回來了。
你在哪。
等到直到他回到九樓,也沒有收到回復。
寂靜的走廊傳來開門聲,他抬頭,看到從里面走出來的陸景肆。
兩人眼神相遇,卻并未有人開口說話。
陸景溪坐在夏恒的車上,握著正在充電的手機,手指控制不住地發抖。
夏恒的車子開得很快,在剛剛降臨的黑夜里如同一支箭。
“你別急,不會有事的,就算知知行行被連勝斯帶走,他也不會對兩個孩子怎樣,畢竟是他親孫子孫女。”
陸景溪搖著頭,“不是的,大師兄……他跟我說過,孩子只是工具,就是個工具……他們會接受嚴苛的訓練,被淘汰的下場就是死……當初我和我媽撿到陸景肆時,他快死了……”
“我不想我的孩子活成那樣……行行身體承受不住!他承受不住!”
夏恒從未見過陸景溪如此害怕慌亂,就算當年生孩子鬼門關走一遭,她也只是淡淡笑著面對,還安慰周圍人她沒事。
手機充了幾分鐘電后,終于能開機。
她看到微信上,連承御發來的消息,手指頓住。
我回來了。
你在哪。
之后連勝斯的號碼又發來一張圖片,以及一個地點。
“大師兄,去長恒酒店!離這里不愿,四十多公里!快點!”
她將地址轉發給玄霄后,連承御的電話又一次跳進來。
她渾身像是被水泥糊住了,不敢去接聽。
連勝斯知道她身邊的一舉一動,所以他又在這個節骨眼上,扼住她的脖子。
五年前那種無助的恐懼,再次撲面而來。
孩子。
連承御。
孩子。
連承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