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交出去,倫敦那次車子爆炸,你沒傷到,算他全族幸運。”
陸景溪嘆了口氣,“但是連若煙還是對那個男人不死心,求你放過他,對嗎?”
“嗯,可我不會放過他。”他抱著她的肩膀,俯下身,親了親她的發頂。
“連承御,你在倫敦五年的時間里,如果沒有霍沉連若煙他們的幫忙,能走到今天嗎。”
她執著地仰頭看他,不錯過任何一絲在他臉上掠過的表情。
連承御頓了一秒,搖頭,“不能。”
她抿了抿唇,將他抱得更緊,“那就把戴文還回去吧。”
他欲要說什么,可陸景溪提前堵住了他的話,“就當是感謝連若煙,把你推回了我身邊,用一個無關緊要的男人換回你,是我賺了。”
“你不用覺得委屈我或者對不起我,相比于再也沒法擁有你,那些根本不值一提。”
“雖然他差點弄傷我,我還是對他懷揣恨意,但有你在,我不要那些東西了,人是要往前看的,也要做對自己利益最大的選擇。”
“對我來說,選擇你,就是我的利益最大化。”
她現在是個懂得知足的人。
人這一生,一定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其他無關緊要的,以最快速度清除,才不會讓道路走得沉重緩慢。
她想要的,是幸福美滿,不止是自己的幸福美滿,也想要連承御幸福美滿。
小傷小害,跟這兩世的遺憾不甘,生死離別比較,不值一提。
也用不著將小問題拿到臺面上,指責連承御不把她放在第一位。
他前后兩世的相伴守護,守著她愛著她,她何必要讓他為難呢。
如果真要條理分明地細數對錯是非,終歸是她對不起他更多。
連承御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忽然沒頭沒腦問了句,“你是不是有心事。”
陸景溪嗯了一聲,隨即懊惱地抓頭發,“我射擊很爛,要是選不到能力強的教官和豐富裝備,那雨林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連承御眸子里閃爍出悲傷的暗沉,他將人拉起來,“我教你。”
她眼睛一亮,立刻將頭盔重新套在腦袋上。
來到射擊臺前,又拿了個一個頭盔給連承御戴上,認真扣好下頜的暗扣后,將槍支遞到他手上。
“連教官,開始吧。”
連承御將人拉到跟前,把槍塞她手里,認真指導。
“先說說你拿槍瞄準的反應。”他開始調整她的姿勢。
陸景溪瞇著眼看向靶心,“手軟,腦子里總是跳出一些陌生的聲音,什么開槍殺了她,還有很多道歉的聲音。”
她自顧自地說,絲毫沒注意身后的男人,臉上的血色已經褪盡。
他愣愣地盯著她的側臉,眼底拂過壓蓋不住的自責。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