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不接凌琛遞過來的錢,她說道:“凌先生,這是你叔給你的,你既然收下了就自己保管,去買幾身質量好一點的衣服。”
本來說好了下午帶他去買衣服的,廠里出了事,她就沒有時間再帶他去買衣服。
“錢給你管著,我花錢大手大腳的,這幾千塊錢放在我這里,不用三天就花個精光。”
記起現在自己是當家庭婦男的,凌琛又補充一句:“你放心,你給我的家用錢,我不會亂花的。”
凌琛硬是把周叔留下來的幾千塊錢塞給唐曉。
唐曉想了想后,便收下了。
“爺爺還是不肯見你?”
凌琛隨口問了句。
“爺爺很自責。”
凌琛走回沙發前坐下,開了電視,卻看不進去,拿著遙控器不停地換臺。
“離婚的話,你要賠償我青春損失費以及精神損失費。”
唐曉:“……我沒有說要和凌先生離婚,爺爺想通了就會接受現實的,凌先生,我們既然結了婚,只要你不往我頭上戴綠帽子,不干作奸犯科的壞事,不家暴,我都不會和你離婚的。”
凌琛看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我以為領證三天就能賺到一大筆賠償款呢。”
唐曉無語地看著他。
“你那工人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跳樓?”凌琛換了一個話題。
提到那件事,唐曉就嘆著氣說道:“被親人逼得對生活絕望了唄,她是包裝部的一名女工,在我廠里干了兩三年的,她干活麻利,手腳也很快,我廠里的工種都是計件的,多勞多得。”
“她勤快,每天工作的時間比別人要多一兩個小時,干活又麻利,一個月下來最多的時候能賺到近萬元,最少一個月也能拿個六千多元,是包裝部門拿最高工資的人了。”
“但她父母重男輕女,家里有個好吃懶做的哥哥,沒錢了就找她要錢,她次次都給了。”
“現在,她已經嫁人,生了個女兒,老公在同一個工業區上班,因為沒有技術,也沒有學歷,干的是普工,一個月連同加班費算在一起,也才四千多塊錢。”
“要是沒有娘家拖累,她小夫妻倆的收入加在一起,一個月有一萬多元,夫妻倆又節儉,小日子也能過得美滿幸福的,偏偏娘家父母兄長不知道體諒她,老是跟她要錢。”
“她一個月的工資,幾乎都被娘家人拿走了,不給,她媽就會天天打電話罵她不孝,把她養那么大了,能賺錢了,就不養父母了,把她氣得半死,卻無奈。”
“她的工資幾乎被娘家人拿走,婆家自然是意見大得很,夫妻倆也經常吵架,今天,她哥又來找她要錢買車,說要買一輛三十幾萬的車,她哪有錢?”
“被她哥又打又罵的,她崩潰了,就想跳樓,我趕到的時候,她哥居然還在樓下大罵,叫她想跳就趕緊跳,說什么她跳樓死了,是死在廠里的,要廠里賠錢。”
“當時把我氣得呀,想把她哥暴揍一頓,我沒見過那樣冷血無情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