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宴見勢不妙,趕緊轉攻為守:“就算這件法器真是大小姐賞薄心的,可也不能洗清他偷桑忠的靈石,偷牛遠法器的嫌疑!”
桑忠和牛遠趕緊助陣:
“我的靈石確實在薄心衣囊里找到的,有很多同門作證。”
“我的法器確實在薄心被褥下面找到的,也有很多同門作證。”
薄心也沒跟他們爭辯,直接從儲物銀鐲里面取出了一些東西:一卷字畫,一套上等文房四寶,鳳尾琴一架,還有一只裝滿靈石的荷包,一些金箔之物。
“大小姐,這些都是老宗主給我的賞賜。只要是重要的東西,我全部放在儲物銀鐲里面了。”
他根本懶得看那些門生,也沒理睬陶宴,只對君慕嫣解釋:“如果我真想偷他倆的東西,為何不一起放進銀鐲里,卻放到衣囊和被褥下面等著被他們發現!”
儲物銀鐲是很實用的法器,尤其是三品儲物銀鐲的空間足有半間屋子那么大,很容易惹來修士的垂涎。
也難怪谷良會起了占為己有的邪念!
當然這三個門生一起指證誣陷薄心,也可能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君慕嫣冷凜的目光再次投向陶宴,聲音也冷了幾分:“陶公子,你還有什么話說!”
陶宴眼珠子轉了轉,立刻先把自己擇出去:“這個案子若是另有隱情,可以再重新審查。但我對此事并不知曉,也被這三個小人蒙蔽了!”
他用目光威懾著那三個門生,威脅意味十足地重重咳了一聲。
那三個門生滿腹委屈,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能硬著頭皮交代:
“是……是我跟薄心鬧了矛盾,才編謊話報復他。”
“薄心太狂傲了,我看不慣他才……才故意報復他。”
“……我……我太喜歡那只儲物銀鐲,跟他要了幾次他不給,才……才說是他偷了我的。”
君慕嫣心情復雜地看向薄心,沒想到他真是被徹頭徹尾的栽贓冤枉!
假如不是有這只鐲子,她都不會相信他是無辜的。
薄心感受到了君慕嫣的目光,他只覺得心口涌起陣陣暖流,鼻腔酸澀,眼眶熱辣辣的——大小姐終于信他了!
君慕嫣見他眼眶和鼻尖紅紅的,眸子里泛著淚光,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般看著自己的主人……
她怎么會有如此荒謬的想法?
眼前滿臉無辜的少年就是未來叱咤風云的魔尊,他哪里可憐了?
等他黑化入魔的那天,可憐的是她還有山海宗的所有人好吧!
想到這里,君慕嫣重新硬起心腸。
她的目光重新掃向那三個跪地求饒的門生,冷聲斥道:“栽贓構陷,無中生有,我們山海宗容不得肖小之輩,全部按照門規嚴懲!”
三名門生知道君慕嫣說一不二的脾氣,只能拽住陶宴的衣擺,苦苦哀求他幫忙說句好話。
陶宴不耐煩地踢開那個扯他衣袍的門生,心猶不甘地對君慕嫣說;“就算薄心偷竊之事子虛烏有,可他給我下毒之事怎么說!”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