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君慕嫣的計劃和安排,三位長老連連頷首,贊不絕口。
他們終于明白老宗主為何隔著兒子君敬業,卻把山海令傳給了孫女君慕嫣。
因為君慕嫣真心為山海宗著想,而且膽大心細,敢想敢做,實為最佳宗主人選。
某些方面她與其父君敬業相比,確實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此時君慕嫣卻是知道屬于她的時間不多了。
她見長老們沒有意見,立刻道:“既然一致通過,就立刻施使行動。景長老,你派人去尚飲院抓樊漢秋;崔長老你派人盯住竇蘭芝和君明月,以防她們母女作妖;任長老,你派人穩住陶長老,別讓他有機會劫獄!”
三位長老領命,各自執行任務去了。
君慕嫣獨坐在主位上,微微闔眸,沉思著接下來的行動和可能發生的各種變故,以及應對的解決辦法等等。
薄心長身玉立在她的下首,專注地凝視著那個坐在高位上的少女,就如同虔誠的信徒仰望他最信仰的神只。
少年漂亮的眸子里毫不掩飾狂熱的癡迷和崇拜——大小姐,越來越讓他迷醉了!
沉默間,大約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忽然聽到外面傳來紛沓的腳步聲還有喧嘩聲。
君慕嫣睜開眸子,蹙眉問道:“何人在外面喧嘩?”
議事堂是山海宗的重地,除了宗主、少宗主以及六位長老,其余的人都沒有開口講話的權利,更別提大呼小叫地吵鬧。
很快就有侍衛進來通稟:“大小姐,陶公子帶著龔長老、袁長老闖進議事堂了!”
君慕嫣眼角跳了跳,還沒來得及多問,就見陶宴已經氣勢洶洶地闖進來了。
她只能壓下到了唇邊的話,睨著陶宴,冷聲道:“陶公子前日剛受了傷,不好好養著,又四處亂跑亂跳,小心傷勢雪上加霜。”
陶宴進來先狠狠盯了薄心一眼,然后慍惱地看向君慕嫣,發作道:“陶某所為何來,大小姐是真不清楚呢?還是假裝糊涂!”
“呵,陶公子的怨氣不小啊!”君慕嫣冷笑一聲,心里明白這蠢貨多半被人挑撥了什么,上趕著當刀使了。她一邊思忖著如何應對,一邊敷衍:“究竟所為何事,本少主愿聞其詳!”
陶宴毫不客氣地指向君慕嫣下首的薄心,咬牙切齒地斥道:“這小子,幾次三番為非作歹。我好心教導他,反遭他投毒;我好心救人,反遭他打殺。你非但沒有對他嚴懲,還收在身邊做親信,簡直就是縱容他繼續為禍行兇!”
君慕嫣表示不理解:“前日大庭廣眾之下,薄心自斷靈根。此事大家有目共睹,難道這還算不上嚴懲?”
“薄心犯下的罪孽罄竹難書,自斷靈根又算得什么懲罰。至少要將他押入天牢,折斷四肢,日日酷刑伺候,讓他懂得為惡的下場多么凄慘,才能長記性!”陶宴跟君慕嫣說話,但是目光卻冷嗖嗖地睇向薄心。
薄心根本懶得瞧他。
少年漂亮的眼眸里永遠只有那個坐在主位上的君慕嫣,似乎她就是他唯一的主宰。
陶宴就這么被無視了,可想而知他多么惱羞成怒。
君慕嫣重重一拍桌案,嚇了陶宴一跳。
還不等陶宴發作,她搶先開口:“薄心,陶公子指證你投毒,還反殺他,到底怎么回事!”
薄心這才很淡很淡地瞥了陶宴一眼,冷聲辯解道:“陶公子假借著親自教導我的理由,將我關到了他的寢室里,還遞給我一杯摻了迷藥的茶水。”
“我趁其不備,將兩杯茶水置換了。他喝下自己摻藥的茶水,昏迷不醒,卻反倒誣陷我給他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