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山洞的路上,一路非常安靜,安靜得司嫣都以為時間禁止了。
直到回到了山洞,外面的蟲鳴才再次響了起來。
司嫣的空間里,那個碰瓷她的聒噪壁虎好像說累了,終于安靜了下來。
壁虎:“我累了,我去睡了,乖孫,沒事別叫爺爺。”
一向脾氣還算不錯的司嫣,對這個這么喜歡占她便宜,喊她孫子的老壁虎,翻了個白眼。
“你倒是和那條蛇一樣,喜歡睡覺。”
壁虎睜開了眼,在山洞里整個掃了過去后,視線落在了山洞里的成年蛇獸人的身上。
“你說這個蛇獸人啊。”壁虎的眼睛滴溜溜的,聲音稍微嚴(yán)肅了些。
“他早年受過極嚴(yán)重的傷,如果不是和你契約了,他活不下來。他的身體就是個漏勺,怎么睡覺都補不過來。所以為了保命,他就只能夠睡覺咯。不過沒沒什么用。”
“啊?”這次輪到司嫣愣了。“他和我契約,才活下來?”
如果這個老壁虎不是胡謅的,那么當(dāng)年,她被推入山洞,他沒吃了她而是契約了她,是下意識的行為?
“啊什么啊,你可是我的血脈,這個世界里我唯一的血脈!他潛意識里向往和你契約多正常啊。和你契約得到反哺,是這個長蟲的福氣。”
“……”司嫣打量了空間里的壁虎。
這個壁虎不當(dāng)自己是個蟲?
司嫣逮著他的話語漏洞道:“我可是生了四個崽,你說我是你唯一的血脈,那我的崽是什么?”
壁虎沒有被問倒:“這里的兩個小長蟲就是你的崽吧。”
司嫣的氣息猛地涼了。“滾出去。”
罵蛇妄她尚且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罵她崽不行!
壁虎立刻抱緊了她的水桶:“不滾。我說錯了,不是長蟲,是蛇獸人崽崽!”
司嫣:“……”
壁虎能屈能伸道:“這兩崽明顯繼承的是那個大長蟲的血脈嘛,我的血脈他們沒有繼承,怎么能說是我的后代?”
司嫣理解這壁虎說的話了。
因為她的四個崽崽,是蛇獸人崽崽,不是壁虎崽崽。所以壁虎不認(rèn)為他們是他的傳人。
司嫣內(nèi)視了下空間里的壁虎。
不就是個壁虎獸人嗎,看把你能的。
壁虎又笑嘻嘻地道:“要不你再生一胎,說不定我們就有后了。”
司嫣的臉黑了:“……滾。”
司嫣斗嘴也斗累了,眼看著壁虎趕也趕不出去,她什么也做不了,就干脆暫時留了他。
崽崽們在一起睡,司嫣走到崽崽們身邊,躺下。
沒多久,東赤和南墨兩個崽崽,下意識地就往她懷里鉆,紛紛將她摟了起來。
蛇獸人愛母親,是天性。
等到司嫣也睡著后,一只黑色,身上泛著少許金色的光的壁虎,從司嫣的空間里爬了出來。
它爬到了司嫣的腦袋上,抬起頭看向了眼前的暗紫色森蚺蛇獸人。
這命么,改來改去,也挺有意思。
孫子。
爺爺帶你去他夢里走一遭好了。
……
“我討厭冷血蛇獸人!!!”一個雌性在山洞里恨恨地喊,在她的身邊,圍了十幾只雄性。
但這十幾只雄性里,卻沒有一只是冷血蛇獸人。
“雌主……”身為正雄的雄性跪在雌性面前,“你且忍忍,求你了,且忍忍。”
這個雌性,被流浪冷血蛇獸人奪走,強行交尾,契約了伴侶關(guān)系。
伴侶關(guān)系成立后,雌性用雌主的權(quán)利,讓這個冷血蛇獸人付出了性命的代價!
“我不要……”雌性又恨又憤,“我不要生蛇獸人,我不要生蛇獸人。我生了蛇獸人面子要丟干凈了。所有人都會知道我是生了蛇獸人的雌性。我不要,我不要!”
“雌主!”
“我要它們死,我要這幾個崽子全部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