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亮。
獸世的月亮比地球的大了幾圈。
銀色月光灑在了獸世的土地上。
獸人們早早睡了,四處靜悄悄的。
虛妄領(lǐng)地。
大樹下,離開山洞的蛇獸人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帥氣又不羈的男人倚著樹枝,他欣賞著獸世的皎潔月亮,把玩著手里的小石子,說:
“妄,你身上的傷勢,還沒好全吧。”
冷血蛇獸人冰冷的眸光射向了樹上的那人,他收回視線,面色不悅。
這段時間他連續(xù)升級,又得到了司嫣成神的反哺,只剩那最難解決的那幾處,身上的傷勢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而最后的那幾處傷,卻是他的隱患。
蛇獸人道:“不礙事。”
明極低頭看了這個冷血蛇獸人一眼。“你真的想成邪神?”
蛇獸人眼底陰暗,問:“不可以嗎?”
“一個世界,有正即有邪。獸世擁有光明的守護(hù)神獸神,理論上就能擁有黑暗力量的邪神。”明極將手里的幾個小石子拋向空中,又一把掂在手背上,手背掂起,接著將石子全部抓下。
這是司嫣小時候,他經(jīng)常被她玩的小游戲。
“但是,要成為邪神,卻沒你想得那么簡單。”
“司妄,這個世界,以前可只有獸神沒有邪神。你若要成邪神,便是獸世第一任邪神。成為初代神可是非常困難的。”
蛇獸人霸道無畏的視線對上了明極。
明極看他模樣,似沒有一絲懼怕。
他道:“你需浸泡在這個世界罪惡之液之中,長達(dá)七七四十九天,忍受罪惡之液的試煉。”
“罪惡之液,可是很疼的。”
他從出生時,便被親雌母拋棄并迫害,剛成蛋就為了活命破蛋而出。
他一個發(fā)育不健全的剛出生的蛇獸人幼崽,自己在沼澤里想辦法求活。
他挨過多少冷眼,受過多少困苦。
區(qū)區(qū)疼痛,對他而,可能和吃飯沒什么區(qū)別。
“繼續(xù)。”蛇獸人陰冷地問。
這還不夠?明極蹙眉,他道:“罪惡之液,匯聚了這個世界最黑暗的力量,它不僅僅疼,還會影響你的心智。司妄,你若真的成了邪神,一定要記得初心,若是你被邪氣影響迷失了自己。到時候的你,不僅僅不會成為司嫣的助力,可能還會成為她的敵人。”
蛇獸人半闔了眼。
要他成為她的敵人?
“絕不可能。”
一陣風(fēng)過,明極到了妄的身邊,他低聲對妄道:“若是決定好了,便和司嫣好好告?zhèn)€別吧。”
“或許,這會是你們的最后一面。”
說完,明極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山洞,小雌性睡得正香甜,蛇獸人的呼吸微微一頓。
他摸著她的溫?zé)岬膫?cè)臉,一時間,他真的非常不舍。
他起身出了山洞。
司嫣忽然睜開了眼睛,淡淡地注視著他的背影。
天亮了。
俊美無儔的蛇獸人在山洞里里外外的忙碌著。
他將獸皮簾卷了起來,將山洞里打掃干凈,又將山洞外打掃干凈。
他采集好了一大堆漱漱果,放在了山洞里的木架上。又打來了水,讓司嫣洗臉?biāo)⒀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