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嫣睡了一個好覺。
這一次一覺醒來的時候,全身舒坦。
除了口腔里,多少有點難受。
來到這個世界后,沒有地方買牙膏牙刷,她每次都用手指搓搓,搓得手皮都白了,但是牙縫里污垢始終清洗不掉。
司嫣免不得唉聲嘆氣了。
冷血蛇獸人打了一木盆水來,放在了司嫣面前。他清冷地問:“怎么了?”
司嫣看著眼前一盆清澈的洗臉水。
不得不說,她這個獸夫,真賢惠啊!
司嫣小兔子一樣跑了過來,用他端來的水給自己洗臉。
東赤從旁邊遞過來一小杯水,特別乖巧地道:“娘親,漱口。”
司嫣高興得不行,她笑瞇瞇地接過水漱口。
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緩緩問道:“你是不是想刷牙?”
這都被他看出來了。
司嫣也不矯情,她漱著口,咕嚕咕嚕地道:“嗯,四的,可四我都沒見過人酸牙啊。”
雄性長發垂落,眉眼干凈,“萬獸城有些雌性刷牙。用的是漱漱果。我之前在去找你的路上見到過漱漱果。”
他道:“現在暗日湖應該很安全,讓泰森保護好你。我去取些漱漱果回來。”
司嫣放下水杯,問他:“你要離開嗎?你要多久?”
從暗日湖出發去漱漱果的地方,來回至少需要三四天。
但妄卻回答:“最多兩三天。”
司嫣想,兩三天,應該不會有什么事。
于是點了點頭。
……
天氣越來越熱,兩個奶萌奶萌的四歲的森蚺小蛇崽藏身在了一眾遷徙的豹獸人的隊伍里。
一個白發,臉蛋稚嫩,像個小王子一般純良干凈。
一個青發,臉上用銀色面具遮了半邊,眼神里帶著警惕,他下意識的保護著自己最小的弟弟。
自從和司嫣和東赤分開后,黑虎城這一隊遷徙的部隊里,發生了不少變化。
西青和北霽認為黑虎城不能待了。
于是,他們偷偷地溜了出來。遇到了另一個遷徙的隊伍,并化成蛇形藏入了他們的貨物里面。
他們以為這群豹獸人也是往暗日湖遷徙的。
然而,令西青和北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隊伍遷徙的方向并不是暗日湖,而是萬獸城。
等他們發現方向錯了的時候,已經晚了。
北霽的小臉寫滿了焦急,“三哥三哥,我們怎么辦啊,娘親肯定會去暗日湖,而不是萬獸城。我們現在和娘親越來越遠了。”
娘親不在,大哥二哥都不在,現在的西青就必須承擔起一個當哥哥的責任。
他小臉粉嫩,卻也有了幾分當哥哥的模樣,他安撫著小北霽道:“北霽,別擔心,據說萬獸城有針對烈焰日的防護大陣,只要能夠進入萬獸城,我們兄弟一定有辦法活下去。你別著急,我們先避難。只要度過了烈焰日,我們就能夠找到娘親。”
然而就在兩兄弟輕聲細語的時候,遷徙的豹獸人忽然感受到了他們貨物里的動靜。
沒多久,兩條小小的冷血蛇獸人被他們揪了出來!
冷血蛇獸人并不受歡迎,面對那么多豹獸人,兩個崽崽瞬間害怕地蜷了起來。
“我還以為是哪里的蟲子呢,原來是兩條小長蟲!”一個臉上有疤的雄性豹獸人嘲諷地道。
“冷血蛇獸人啊。這么大只,應該是森蚺蛇獸人。還兩只。”
“咦,這一只臉上是什么?奇怪,不是長在臉上,是戴著的。”
一人撥開了西青臉上的發,伸手就要去摘西青臉上的面具。
西青猛地掙扎了起來。“別碰!那是我娘親給我的,你們不許碰!”
“小蛇崽子,你說不碰就不碰啊!”一頭豹獸人嘲笑著,冷冷地踹了西青一腳。
西青吃痛,抱住了自己的肚子。
“三哥!!!”北霽掙扎著。
“不要碰……那是娘親親手給我做的……別碰,別碰!!”
豹獸人不顧他的掙扎,將他的面具摘了下來。
接著,更加嘲諷了。
“我以為是個啥,結果啥也不是。這么丑的東西。”
說完,像扔垃圾一樣扔在了一邊,還順帶踩了一腳。
西青呆呆地看向了被踩了的面具的方向。
“三哥!”
北霽氣得不行,大聲道:“你們住手,你們太過分了!!”
“我們過分?”
豹獸人嘲笑地道:“低賤的冷血蛇獸人哭起來還挺好看。他們蹭我們的車蹭了一路,我們拿一點回饋不過分吧。”
“當然不過分,這小娃娃長得還可以,到了萬獸城可以賣點錢,賣給那些戀童的家伙。至于這個,太丑了。臟人眼睛。賣便宜點,賣個苦力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