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青內心里糾結成了一團麻花。
沒多久他又感覺到一陣溫暖和柔軟,接著他看到雌性睡到了他的旁邊。
他睡在了北霽和雌性的中間。
壞雌性居然讓他到床上睡覺,還和他那么近的睡覺!
西青震驚地不敢動彈。
……
早上司嫣是最后一個起的,她起來的時候兩個崽崽都不在了。
這兩個反派崽崽,真的是有點皮啊。
司嫣勸著自己得有耐心,她出去找了一圈,沒多久就找到了臉色不太好的北霽。“北霽,西青呢?”
北霽抬頭,小臉嫩白:“三哥去河里洗澡了。”
司嫣微微一愣。
昨晚西青怎么也不肯讓她給他洗熱水澡,結果早上一大早去河里洗冷水澡,也不知道小崽崽到底怎么想的。
真是別扭。
司嫣注意到北霽臉色不太好,連忙蹲下來問他:“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娘親……”北霽微微垂了眼睛。
“北霽,你怎么了?”司嫣有點著急,“你別嚇娘親。”
北霽搖搖頭,看起來又萌又可憐:“娘親,我沒什么,我就是肚子疼。”
“肚子怎么疼了?”司嫣緊張地問,“你跟我說說是怎樣疼了。”
北霽心里苦悶,被司嫣纏了好一會兒后道:“娘親,我可能要死了。死了之后,你會不會忘記北霽?”
這下可真的把司嫣嚇壞了:“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你為什么這么說?!”
北霽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終于下定了覺醒,他牽起了司嫣的手:“娘親,你跟我來。”
他帶著司嫣到了他剛剛排泄的地方,司嫣疑惑地蹲下來看他的排泄物。
北霽看著司嫣觀察自己的排泄物。他沒想到這個雌性居然完全不避諱他的排泄物,也不覺得惡心。
壞雌性變了,真的變了。
不知道西青能不能察覺到壞雌性的改變,有生之年能夠體會到母親的溫暖,他也知足了。
“娘親,我拉的臭臭,里面有蟲子……”北霽有點難受地說,“我有蟲子,我會死的。”
司嫣忽然明白發生了什么事,這里的獸人都是吃生肉生水,因此獸人身體里爆發蟲子似乎也很常見。
司嫣拉著他:“別害怕,我們去找巫醫。”
北霽搖搖頭:“找巫醫也沒有用的。雄性獸人如果能修煉到綠晶的實力,就不害怕蟲子病,但是如果早早的得了蟲子病,又挨不到成為綠晶獸人,就很容易死掉。尤其是崽崽。”
這是獸世大陸的常識。
北霽難過地道:“娘親,我真的要死了。”
就在這時,西青洗完澡回來,他身上已經洗干凈了,頭發遮住了他的半邊臉,看起來清清涼涼。
西青看到委屈的北霽,立刻沖了上來,將北霽護在身后后直接沖著司嫣怒吼:“你又欺負北霽!!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壞雌性!”
北霽拉了拉西青:“三哥,娘親沒有欺負我,是我自己,得了蟲子病。”
西青嚇了一跳:“你別嚇唬我,我就帶你去找巫醫!”
司嫣想了想:“我和你們一起去。”
西青依舊不信任司嫣,冰冷的眼睛看了看司嫣。
司嫣帶著西青和北霽往部落中心走過去,一路上不少獸人都看向了他們一家三口。
“那個雌性是誰?聞氣味像是司嫣。”
“她把自己洗干凈了。”
“皮膚看起來白了一點,不過還是很瘦,看起來瘦弱得隨時就會死了一樣,而且很丑。”
雖然很丑,不過部落里總共就17個雌性。之前因為司嫣有個冷血蛇獸人雄性,以及她實在太臟太丑,脾氣太壞,所以沒有人愿意接近她。
現在她把自己弄得干凈了,哪怕依舊很丑,卻已經有吸引力了。
有些雄性心中微動,蠢蠢欲動。
司嫣帶著兩個崽崽見到了巖鄉部落的巫醫。
巖鄉部落的巫醫是個老雌性,名叫梅紋,是個外來的梅花鹿雌性獸人。
梅紋看到司嫣一家,將自己正在搗的藥缽放下,問:“有什么事?”
司嫣道:“巫醫大人,我家崽崽生了蟲子病,我們是來求藥的。”
梅紋看著司嫣和她的崽崽,獸人是通過氣味認人,所以梅紋已經認出了這是司嫣。
她遺憾地道:“回去吧,蟲子病,我看不了。”
司嫣著急地道:“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只要能給孩子治病,獸皮不是問題。”
西青和北霽抬頭看她。家里就兩張獸皮,還是賣了東赤和南墨換來的。她說獸皮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