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司嫣的一個小木勺就伸在了他面前:“張嘴,啊——”
東赤愣了。
“張嘴,啊——”
東赤下意識地張開了嘴,然而就在司嫣的小木勺放入了他的口中,他一口吃下了飯之后,心里突然又升出了一股屈辱感。
他將食物吐出,大喊:“我不要你喂!”
司嫣冷笑著逼近:“小鬼,我可不是喂你,我是在強迫你吃看不出來啊。張嘴,啊——別逼我使用暴力!”
東赤憤怒地大喊:“壞雌性!!壞雌性!!你是天底下最壞的雌性!!!”
司嫣湊近黑暗地一笑:“哪怕你覺得我是個壞雌性又如何,我告訴你,我不僅逼你吃飯,我還會逼你喊我娘親。試試看?”
東赤憤怒地錘她:“壞雌性!!!你等著!等我長大了,我一定會報復回來的!”
然而小崽子的拳頭并沒有太大力氣,司嫣也并不覺得疼。
司嫣呵呵一笑,又喂他吃了一口。
南墨遠遠地一臉擔憂害怕地看著,司嫣看了看四個崽子里膽子最小的那只,又看了看懷里這個寧死不屈的這只,忽然再一次覺得,任重而道遠。
到了晚上,等到四個崽崽全部在山洞里睡著了,司嫣這才走出山洞,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梳洗過的她,浴在月光之下,司嫣的整張麻子小臉幾乎都在發光。
正暗中關注并守護著她的泰森,看著此時此刻的司嫣,心臟都忘記了跳動,他輕輕張開了嘴巴,腦子里迷糊地像綻放了煙花一樣。
他連忙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又有些呆地看著她。
泰森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后的毛茸茸的大尾巴已經露出來了,搖搖擺擺得十分歡快。
司嫣苦惱著四個崽崽的事情,沒多久還是無奈地長嘆一口氣,回去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司嫣就開始折騰出去打獵的東西,北霽見狀連忙問:“娘親你要干什么?”
司嫣轉身,明亮的光芒在她眼底劃過,她淺淺一笑道:“我去狩獵。”
北霽攔著她,焦急地道:“娘親,狩獵是雄性獸人的工作,巖鄉部落的雌性獸人只用在家里玩,不用狩獵的。”
家里的食物還不夠多,獸世不是和平世界,要儲備糧食應付各種風險,哪怕現在夠吃,如果要應對未來的意外還是不夠。
司嫣還是決定要出去狩獵。
“可是家里現在只有我能狩獵。”司嫣摸了摸北霽的腦袋,笑著說。
西青皺著眉頭喊住她:“雌性!”
司嫣挑眉。
沒叫壞雌性。少了個壞字,算不算有點進步?
西青蹙眉看著她。
雌性是不可能狩獵的,她們身體太過嬌弱,力量也不強大,就連長耳獸都打不過!
她現在出去,是不是要扔下他們四個不管了?
不安的感覺在西青心中蔓延,他咬了咬牙,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十分生氣。
司嫣回頭再一次笑著道:“我去狩獵,晚上回來。”
北霽著急地拉上司嫣:“可是,娘親……”
司嫣摸摸北霽的腦袋,笑著道:“你放心,娘親有辦法狩獵的。”
說完,司嫣離開了山洞。
司嫣離開之后,西青在山洞里生著氣。“我就知道,壞雌性又不要我們了!”
躲在角落里的南墨見司嫣離開之后安靜地躺在了床上,一聲不吭。
北霽心里也很忐忑。
不怪這幾個崽崽不相信司嫣,實在是他們很沒有安全感。
北霽說:“大哥二哥三哥,你們如果想留下娘親,就要對娘親好一點。”
西青:“不!”
西青咬著牙,遮住半邊臉的發絲飛揚,他又氣又委屈:“她對我做過那么過分的事情……”
北霽看到西青用頭發遮住的半張臉,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西青,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
司嫣不知道別的獸人是怎么狩獵的,不過她有她的狩獵方法。
她拿著木鍬去了后山,在后山密林里挖了個陷阱。
獸世的動物比末世大多了,所以陷阱也挖得比較大。
地洞挖好后,搭上木條和野草之后,司嫣在樹林里轉了一圈。
她方向感不太好,不敢走太遠,她找了找,找到了一些野蔥,都挖了出來。
又找了找,找到了一顆掛著紫色果子的樹,她取了紫色果子,舔了舔,舌頭一陣麻痹。
司嫣的眼睛一瞬間亮了。
麻痹果,這個是麻痹果!
以后治療的時候可以當麻藥用。還可以做些麻醉粉什么的。
她連忙找了個大葉子,摘下麻痹果裝了進去。紫果不大,她全部放進了自己的空間里面。
等她回去,用石頭刨個藥缽,然后將麻痹果做成麻藥,以后再遇到東赤這樣的事情,就可以用麻藥減緩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