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嫣平靜地道:“養著。”
木梟立刻起身:“小雌性你去哪?……你就只是一個弱小的雌性,我一個大雄性怎么可能讓你一個人到處走!”
司嫣沒有理會他,她徒步深入小島。
木梟小聲罵罵咧咧地跟在后面。司嫣拿出自己手里的紫色蛇鱗,向前揮舞著藤蔓,讓路好走一些。
小島的植物資源還是十分豐富的,司嫣找到一兩個果子后,就用自己的植系能力探查一番是否有毒,如果沒毒,就先吃點水果補充下水分。
木梟看著眼前這個特別的雌性,看著看著也就接受了跟在她身后的這一設定,他問:“小雌性,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是怎么學會操控火的?”
司嫣謹慎了起來。火對于獸人的意義她也看明白了,所以她得想一個合理的理由做出解釋。
想了想,司嫣隨口道:“做了一個夢,夢到了獸神,獸神教的。”
木梟驚了個呆地看著她:“你見到了獸神?你是獸神使者?”
司嫣轉身拍了下他的腦袋:“就你話多!”
然而,就這一下,司嫣突然看到了一旁的路徑上有一條水痕。她止住了剛要說話的木梟,上前去觀察水痕。
仔細看這些水痕,水痕上反射出一些七彩的光澤,司嫣基本可以判斷,這是生物身體留下的痕跡。
“好大的魚腥味。”木梟吸吸鼻子,“是條大魚。”
“這里怎么會有魚?”司嫣問,“你們這里的魚是兩棲的?”
“我們這里?兩棲?”木梟搖了搖頭:“不知道。”
司嫣一馬當先地跑了過去,木梟一邊跟著一邊抱怨:“我身上雪白好看的羽毛,都被這些骯臟的樹枝樹葉給弄臟了。”
司嫣回了一句:“你們鳥獸人還能不喜歡樹枝樹葉?”
木梟無奈又憋屈道:“那當然是喜歡的。可是這么黏黏膩膩的,好討厭啊。”
剛說完,穿過了樹林,突然豁然開朗,司嫣停住了腳步,攔了攔木梟。
只見前面一個巨大的坑,坑里面只有零星少量的水,然而就在這個巨大的坑里,躺著一條像一艘船一般大小的鯨魚。
一艘船一般大小的魚絕對不小,但是以鯨魚的體量來判斷,在生物體態都基本大一圈的獸世,估計是年幼的。
姑且算是個鯨魚孩童吧。
然而這么大一條一條鯨魚卻被困在了干涸的坑洞里,身上的水分幾乎全部曬干,它的皮膚已經干燥泛白,兩眼緊閉十分痛苦。
木梟的聲音在司嫣的耳旁突然響起:“是個獸人。是美人魚!”
美人?魚?
這三個字怎么分開她都懂,怎么合起來她就不懂了?
那么大一條魚,還是個鯨魚,怎么就是美人魚?
木梟難掩驚訝,他上前兩步解釋道:“水生獸人和我們不同,他們通常要到成年后才能變成人型體態,在幼年時期的水生獸人,身體形狀是無法改變的,無論雌雄,全是獸形。”
如果對方是一條用來吃的魚,司嫣可能也不會怎么樣,可如果對方是個獸人,那么在司嫣的眼里,她就是個和自己對等的生命。
看著這即將被曬干的生命,司嫣無法做到無動于衷。
于是,她問:“你能將她抱到海里去嗎?”
木梟直接搖頭:“沒那么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