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私自將紗布拆下來,再加上走路時牽動到了扭傷的地方而導致的。
他蹙著眉頭,最后輕嘆一聲,來到她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地幫她脫掉了鞋子。
程郁央身子微微一怔,下意識地要縮回腳。
南逸馳也不敢去強硬地拉住她的腳,只好抬頭對上她黯淡的雙眸,薄唇輕啟:“現(xiàn)在到家了,還沒什么想說的么?”
程郁央錯開他的視線,別過臉漠然地說道:“我說的話,你不會想聽的。”
見她終于開口,南逸馳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
他抬手擦去她掛在眼角的淚水,滿目柔光輕聲道:“我一直有耐心聽你說任何事情。”
程郁央狹長的睫毛顫了顫,因為他的接近,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不自覺握緊了放在大腿兩側(cè)的雙手。
隨后在南逸馳期待的目光下,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氣,道:“那,我們離婚吧。我什么都不要。”
話畢,男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冷聲質(zhì)問道:“所以,你還是不相信我?”
程郁央抿著紅腫的小嘴沒有再說話,客廳內(nèi)的氣氛一時冷到了極致。
直到女傭重新出現(xiàn)打破了沉寂,“先生,景醫(yī)生已經(jīng)到了。”
景振欽緩緩站起身,抬眸看向客廳門口,語氣沒有一絲起伏道:“嗯。讓他進來給太太看腳。”
“好的。景先生,請。”
話畢,一位提著醫(yī)藥箱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白襯衫黑褲,清新俊逸的臉上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整個人看起來干練儒雅。
“怎么了?南總,難得你召喚我。我兼任你的私人醫(yī)生第一次閑得發(fā)慌,還以為我被雪藏了。”
南逸馳退到一旁,讓出程郁央面前的位子來,“我妻子腳扭傷了,你看看。”
話畢,景楓的神情微微一僵,“妻,妻子?你……結(jié)婚了?”
南逸馳不耐地頷首,凌厲的目光直掃了過去:“別廢話了,趕緊。”
景楓斂起詫異的神色,目光落在了沙發(fā)上默不作聲的程郁央,隨后邁開腳步走了過去。
程郁央皺起秀眉,戒備地看著他的靠近。
他放下手中的箱子,扯出一抹官方友好的笑意,“太太,我是景楓,是南總的私人醫(yī)生,現(xiàn)在請把你扭傷的腳抬起來,我?guī)湍阕鎏幚怼!?
“我不用。”
程郁央別過臉,正好撞上南逸馳那極其不悅的目光,隨后又迅速錯開了他的視線,倔強地坐在原地。
景楓錯愕地看向一臉陰沉的南逸馳,這才發(fā)現(xiàn)這對夫妻的氛圍不大對勁。
這是吵架了?鬧矛盾了?
不過沒關(guān)系,他最善于和患者相處了。
他唇角一勾,繼續(xù)保持溫和的態(tài)度:“太太,如果你的腳不好好處理的話,以后搞不好會留下后遺癥的。以后只要輕微的扭動就會痛,所以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是要為自己考慮,不要因為別的事情而讓自己以后都吃虧。”
話畢,程郁央糾結(jié)地半垂下眼簾,在看著那只紅腫的右腳一會兒之后,這才遲疑地將扭傷的腳伸到景楓的面前。
見成功動搖了程郁央,景楓也隨即利落地打開醫(yī)藥箱,開始坐在另外一張椅子幫她處理紅腫的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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