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惟愿在原地猖狂的大笑,不忘了叮囑她。
“爸爸要給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你得去管理盛氏,我只要坐等收錢,你沒看出來么,你被利用了,真是可憐,二十幾年的陪伴,還是抵不過血緣關(guān)系。”
“盛眠,沒人會在乎你,傅燕城也不會。”
盛眠沒搭理她,直接開車離開。
她看著反光鏡里映出的盛惟愿,知道這一刻盛惟愿確實贏得徹底。
盛惟愿說對了一點,她確實被利用了。
可養(yǎng)育之恩和林慕煙的雙重恩情壓在頭頂,她無法反駁。
開車要回玫瑰園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委托公司打來的電話。
“盛小姐,你好,這里有一封來自幾年前的禮物,特意叮囑要在今天送給你,請問你的家在哪里,我馬上讓人把東西送上門。”
禮物?
還是幾年前的。
她報了自己現(xiàn)在的地址,然后帶著粘粘回了玫瑰園。
半個小時后,有人將一個禮物箱帶了過來。
她本人簽字成功后,關(guān)上門。
盒子是一個木箱子,已經(jīng)有些陳舊了。
現(xiàn)在的一些委托機構(gòu),專門做這種生意,一些有錢人還會寄東西給二十年后的自己,類似于時間膠囊。
但是盛眠很清楚,自己從未在這種機構(gòu)里委托過什么。
她看了一眼密碼鎖,條件反射的輸入了自己的生日,竟然打開了。
里面是一個筆記本,還有一封信,以及一只戒指。
——眠眠,展信佳,如果這個東西能到你手里的話,今天應(yīng)該正好是你的生日,生日快樂,我說過會陪你過剩下的每一個生日,但終究食了,你是不是又在湖邊偷偷哭呢?你肯定在帝大校園找過我了,肯定罵過我是個騙子,我答應(yīng)過你,等你考上了帝大,我就當(dāng)你的男朋友,但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某個地方,零落成泥,滋潤某一方土地,別為我傷心,我只是變成了靠近你的每一滴雨,戒指收下,放心戴上吧,不是對戒,只是送你的生日禮物,現(xiàn)在的你也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愿你有段美好的婚姻,疼愛你的老公。眠眠,隔著六年的時光,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慶幸沒告訴你我的真名,這樣你就不會難過了,對你來說,只是一個陌生的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