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崇的眼里劃過一絲凝重,然后看向不遠(yuǎn)處的傅璇。
“小璇,你先回去,也跟其他人說說,你堂哥最近要修養(yǎng),誰都不肯見。”
傅璇點(diǎn)頭,她單純,沒看出老爺子這是想把她支開。
白秋也早就被人帶走了,現(xiàn)在這里就只剩下傅崇,傅松,盛眠。
傅崇抬手揉著眉心,“后遺癥可能是什么?”
秦泊淮搖頭,“這個得等燕城醒了才知道。”
傅燕城被推回了病房,因?yàn)槭а^多,臉色很是慘白。
盛眠坐在病床旁邊,這一瞬間居然有些手足無措。
“眠眠。”
傅崇杵著拐杖走了進(jìn)來,想說什么,終究還是嘆了口氣。
一直到下午,幾人什么東西都沒有吃,在等著傅燕城醒。
傅崇看到盛眠用紙巾給傅燕城擦拭額頭的汗水,擦拭每一根指尖,又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只怪自己的孫子沒福氣。
下午四點(diǎn),傅燕城的手指頭動了一下。
醫(yī)生過來檢查了一陣,又叮囑老爺子吃點(diǎn)兒東西,不然再等下去,自己的身體要先出問題。
傅崇就那么坐在一旁,像雕塑似的。
慶幸的是,傅燕城在這個時候醒了。
他的腦袋上依舊纏著紗布,看著頭頂?shù)囊黄咨劾镅杆俚膭澾^一抹凌厲,他連忙坐起來,但是腦袋上的劇烈疼痛又讓他重重皺了一下眉。
傅崇連忙走過去,噓寒問暖,“燕城,你沒事吧?”
傅燕城只覺得腦袋里疼得不行,他虛弱的看向?qū)Ψ剑缓笥志従徔肯虼差^,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爺爺。”
傅崇的眼眶頓時就紅了,眼淚掉了下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傅燕城垂下睫毛,唇色也有些白。
傅崇知道他難受,也就拍拍他的手,“好好休息,我已經(jīng)讓人把姚蓉送走了,你爸和你媽這次也要離婚,以后你不用再將就這群人。”
傅燕城的眼里劃過一抹茫然,但什么都沒說。
病房內(nèi)陷入了安靜,盛眠扶起老爺子,讓人先把老爺子送回去,免得老爺子跟著在這里受罪。
傅崇抓過盛眠的手,語重心長。
“眠眠,這小子雖然不是個東西,但你能來醫(yī)院,說明心里還是有他的,這幾天要辛苦你了。”
盛眠下意識的就朝傅燕城看了一眼,他肯定聽到這話了,為何沒有反應(yīng)?
“爺爺,我會的。”
老爺子和傅松都離開了,傅松一直都很忙,幾乎不回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