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們把我關到會議室里,想讓我流血流死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
我坐下來,看著她,即便知道樊玉和秦昭民可能面對的是無期徒刑,內心也毫無波瀾。
明明是父母,可是卻像兩個毫不相干的人。
樊玉拿著通話器,激動的說,“是你爸讓我這么做的,我這幾年已經一無所有了,所以我只能聽他的啊!”
“呵呵,他早就不是我爸了。”我拿著通話器,透過鋼化玻璃看著樊玉,“要不是我命大,今天我就不會坐在這里跟你說話了。”
要不是紀擎軒去找我。
我就真的已經死了。
那兩周在醫院,醫生就說,晚送來半小時,我可能就會沒命。
提到有人救我,樊玉眼眶又濕潤了,“佳淇,求求你就放了我們吧,我們真的是一時糊涂,之前我也勸過昭民,說紀兆銘既然愿意給我們錢,就算了,可是他不聽,偏要你的房子。”
“可是我差點死了,我憑什么放過你們,而且以你們的經濟條件,住在牢里有吃有喝不是挺好的?”
我淡淡的說。
其實與其生活的那么差,不如在牢里呆著。
“不,我不要在牢里呆一輩子。”樊玉一只手摁在玻璃上,臉緊緊地貼著玻璃,“佳淇,求求你,就看在我懷胎十月生了你的份上,放了我們吧。”
“懷胎十月生了我?”我冷笑,“如果不是我和秦佳夢是雙胞胎,我根本不會相信是你生的我,哪有親生母親對自己孩子這樣的!”
“不是……”
“當時我和秦佳夢都在船上,按理來說兩個人都回來你們會高興,只回來一個,你們也該欣慰,可是你們呢?做了什么?如果今天是秦佳夢,你們會這樣對她嗎?”
就算樊玉不回答,我也知道,她們不會。
虎毒不食子。
而我,不是他們的孩子,秦佳夢是。
樊玉看著我,似乎怕更加惹怒我,好好語的說,“是,小夢一直在我們身邊長大,所以我們對她的感情更深一點,但是這幾年,我們都在努力接受你,對你好,這件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培養的……”
“所以你們為了房子要了我的命?!”我看著樊玉,滿眼沒有一點同情,“說實話,我告訴你,看看秦佳夢這個廢人,我就一點也沒后悔生在秦家!”
樊玉本來對我好好語。
可,就在我說秦佳夢壞話的時候,她的臉色馬上變了,遮掩不住的憤怒,對我說,“你說什么呢!小夢怎么會是廢人,她……”
“她什么?”我打斷她,問,“在學校,我幫她做過多少回作業,連補考我都替她去過,畢業設計是她在網上找人做的,好不容易騙著紀家給她弄了個工作室,結果作品是抄襲一個已故設計師的,沒有自己真正賺過一分錢,只靠別人養著,對社會沒有一點貢獻,這樣的人,不是廢人是什么?”
我平靜的控訴著秦佳夢的平生,樊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后,當我質問她秦佳夢不是廢人是什么的時候,樊玉終于憋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胡說什么,小夢就算什么也不做,我們也樂意養著!”
“你們養著就養著,拖我下水干什么!”她兇,我一點也不怕,“為了股票接我回來,為了拿回股票,讓我替婚,想讓我被奶奶討厭,還好奶奶清醒,不然我早就被你們黑的體無完膚了!”
“替婚,你還有臉說!”樊玉氣急了,“都是你!那天紀擎軒還來救你,他抱著你的表情本以為我看不出來,他就是愛你!你這個賤人,害死小夢不說,還搶了她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