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走到化妝臺前,小心翼翼的用遮瑕筆將自己身上的吻痕遮住。
等遮完了,我又回浴室借著光看了看,確認不會被發現,才重新返回房里。
換了家居服,把頭發包上頭巾。
我就下了樓去找紀兆銘。
可是,樓下客廳里空無一人,我在廚房也轉了一圈沒有看見人。
難道出門了?
我到門口,看見玄關處,紀兆銘的外套還掛在那里,應該是沒出門。
我又在爍爍的房間和書房找了一圈。
確定沒有紀兆銘的影子。
這么大一個人,怎么突然不見了?
我遲疑了一下,意識到,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找。
那就是傭人的房間。
傭人的三間房,出入口是在廚房后面的,而且傭人還有一個單獨的門,通往后門。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廚房,打開那扇門,里面有三扇門,分別是三個房間。
傭人房的房間都不大,里面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衣柜。
我看著三個門,不知道哪個是齊蘭蘭的。
不過此時三個房間里都靜悄悄,從門縫下,也都沒有透出光來,難道是我想多了?
在我準備離開時——
“阿銘——”
其中一個門,傳來齊蘭蘭的聲音,她喊紀兆銘的稱呼,讓我心頭一緊。
如果不是站在這,我還真不知道,這個房子隔音這么差。
“阿銘,給我,給我,我要……”
“蘭蘭,蘭蘭……”
“阿銘……”
兩個人叫著對方的稱呼,聲音越來越高抗,詞語越來越不堪入耳。
紀兆銘原來對誰都是如此。
我的心一下子就安了下來,對于今天休息室的事情,一下子就沒有太多的負罪感了。
在我打算離開時,另一個房間的燈打開了。
緊接著門打開,我看見柳學君披著一件衣服,似乎正要發泄,她看見我,一下子愣住了,結結巴巴的說,“夫,夫人……”
我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聲。
又揮了揮手,讓她回去。
柳學君滿臉不高興,想說什么,我卻依然擺了擺手,轉身就關上門離開了。
我回到臥室,躺在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的大半張臉。
心底,無比凄涼。
我婚姻,這只是第一頁,我和他就已經同床異夢了。
那以后的日子,恐怕更難走了。
但,再難走,也要走。
我沉沉的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時,紀兆銘那邊的床鋪已經沒有人了。
如果不是床單上有些皺褶,我甚至會懷疑他昨晚沒有在這里睡過。
當我換好衣服去爍爍的房間,爍爍還在睡著。
我把他叫醒,穿好衣服,下樓時,看見紀兆銘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張報紙在看。
看見我們下來,抬頭,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早上好。”
“早上好。”
我回應他的同時,目光轉向站在沙發旁邊的齊蘭蘭。
齊蘭蘭此時也正看著我,眼神中滿是挑釁,我清楚的看見,她的脖子上,有兩個淺淺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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