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頭,果然這些記者的鼻子是靈的,這么快就圍了擎天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趕緊離開吧。
我轉(zhuǎn)身就走,準備打車回工作室。
結果,我站在路口想打車時,一個媒體的車迎面開過來,本來都過去了,結果又倒了回來,一個拿著相機的人突然從車上下來,對著我就是一頓猛拍。
邊拍邊喊,“楚蝶!楚蝶!”
本來,這里離擎天有一段距離,他們喊那邊聽不見的。
可是在這個敏感的地方,我的出現(xiàn)太有話題性。
這一喊,那邊的記者似乎很快認出了我,呼啦一下都跑了過來。
我嚇得拔腿就跑!
記者們后面跟著。
不過還好,我一個人只拿了個包,又沒有穿跟太高的鞋,而這些記者不是拿著相機就是拿著攝像機。
全部都是大包小件,跑不過我。
當初因為在這附近送過咖啡,我對這塊還算熟悉,迅速找到一個小巷串了進去。
記者們都以為我往前跑了,就迅速往前跑了過去。
長期缺乏運動,這一下跑的這么快,我蹲在角落,一邊極速喘息,一邊休息。
外面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我蹲著休息,沒一會,突然一個黑影擋住了我面前的所有陽光。
將我籠罩在了陰影之中。
我抬起頭,順著頎長的身影一路看上去。
只見到紀兆銘穿著一身灰色的大衣,站在我的面前,他逆著光,沒余力,帶著幾分溫柔。
這份溫柔在這寒冷的冬天里,卻只讓我覺得更加冰冷。
我的心空牢牢的。
我在期望誰,我當然知道。
可是,我更清楚,對我行蹤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的,不會是紀擎軒,只有紀兆銘。
紀兆銘對我伸出手,想來我起來。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手伸向他,然后站起身來。
紀兆銘的車就停在一旁,開車的是江臣。
我們一起坐在后座,紀兆銘拉著我手問,“要去哪?”
“回工作室。”
我回答。
江臣聽見我的答案,發(fā)動轎車,向工作室的方向調(diào)轉(zhuǎn)車頭。
車里安靜的出奇,過了很久,紀兆銘才問我,“你和大嫂見面說什么了?”
他沒問我去哪了,和誰見面。
而是開門見山的就說道和羅淑惠見面說了什么。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我也不意外了,就說,“也沒什么,就是她知道了我的身份,讓我離她兒子遠點。”我說完又補了句,“其實他多心了,我本身也沒有打算再和他見面了。”
“嗯。”
紀兆銘淡淡的說了一個字,就再也沒有說話。
只是,他的手一直覆在我的手上。
車很快開到工作室,我工作室在這的事情,紀兆銘之前就知道,我大概解釋了一下,他也沒有說什么。
他只把我送到門口,臨走時說了句,“晚上我來接你。”
就離開了。
我進了工作室,剛推開門,就聽見里面嘰嘰喳喳有人說話。